第17章
“我還是希望你能儘快跟蕭禦墨脫離關係,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明知道是絕路還要堅持走下去。”賀行之勸道。
“我明白,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一定會換條路走,不會冇有意義地死磕到底。”岑溪答應道。
“你明白就好! 我也願意相信你,有任何需要表哥幫忙的地方,儘管跟表哥說。”賀行之看著表妹,最後也隻能妥協。
“謝謝表哥!”岑溪笑眯眯地道謝著。
她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他們回到屋裡,回門宴已經開席,大伯伯母熱情地招呼他們趕緊入席。
岑溪並冇有落座,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先敬大伯和伯母,謝謝他們這些年對她的關照,還有特意幫她安排蕭家這門幸福的婚姻。
岑安夫婦表情有些尷尬,畢竟明眼人都聽得懂,岑溪這說的根本就是反話,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笑著迴應,應該的,一家人怎麼還這麼見外!
“今天的回門宴,感謝大家百忙中抽空來參加,岑溪也想藉著親戚朋友都在的機會,謝謝大伯和伯母照顧了我這些年,並幫我保管我父母留給的遺產。
當年協議規定是等我滿十八歲成年後就轉交給我,可能大伯和伯母考慮到我十八歲年紀還小,心智還不成熟,不敢冒險交還給我,就幫我多保管兩年。
現在我已經二十歲 ,大伯和伯母也幫我安排了蕭家這門婚事,意味著我不但成年 ,心智成熟 ,還獨立了。
所以趁著今天親戚朋友都在場,請大家幫忙做個見證,也請大伯和伯母安排一下,一星期後我們辦理交接手續。”
岑溪將那杯飲料喝了後,又倒了一杯繼續說道。
“當然大伯和伯母這些年照顧我,冇有功勞也有苦勞,蕭家送來的彩禮裡有88萬現金,將留給大伯和伯母,作為這些年撫養我的費用。
如果大伯和伯母覺得過意不去,堅持不收的話,那我也會跟我姐岑玉一樣,你們養我們小,我們養你們老。”
岑溪洋洋灑灑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而且重點都提及。
岑安和夫婦麵麵相覷,一臉錯愕,他們冇想到強迫岑溪嫁進蕭家,不但好處冇撈著,還成了砸了自己腳的那塊大石頭。
以目前的形勢看來,他們找不出理由,不辦理交接手續。
之前還能以岑溪年紀還小為由搪塞和推脫。
現在她都已經結婚 ,婚事還都是他們安排的,再找這個理由的話,不就跟當初他們安排岑溪嫁入蕭家成為悖論。
一直到現在岑安和夫婦才意識到他們之前太小看岑溪這個丫頭片子了。
“岑溪,你這是乾嘛呢?今天是你的回門日,大家高高興興吃頓飯 ,提這些做什麼?”江茉莉先回過神來,擠出一抹笑轉移著話題。
“就是因為今天是高興的日子,親戚朋友都在,岑溪纔想特意藉此機會,請大家幫忙做個見證,謝謝大伯和伯母這些年對岑溪的照顧。
大家也都很清楚這些年大伯和伯母照顧我,付出了很多的精力,岑溪不能冇有感恩的心。”岑溪微笑著迴應道。
掌聲響起,大家轉頭看去,隻見鼓掌的人是賀行之。
“表妹說的很對很好!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冇有感恩的心理,冇有手足之情,不然會天誅地滅的!”賀行之一語雙關地附和道。
“謝謝表哥的肯定,也謝謝在場所有親戚朋友的見證。一星期後我將跟大伯和伯母辦理交接手續,之後我會將我繼承的遺產可支配財產的百分之十捐贈給孤兒院,為那些跟我一樣冇父冇母的可憐孩子,儘點綿薄之力。”岑溪繼續說道。
掌聲再次響起,這次大家都為岑溪的愛心鼓掌。
最後,岑溪不忘再次敬在場的所有親戚好友一杯,謝謝他們百忙中抽空她的回門宴,禮節做到位。
原本不屑留下來參加回門宴的賀行之,在聽了表妹的開場白後,倒是興致勃勃地留下來坐等看好戲,同時為自己表妹打氣。
等水果上桌後,大家就紛紛以各種藉口離開,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岑溪這是回來討要遺產的節奏。
雖然他們也很想留下來看這場好戲,但又怕被岑家的人拖下水,要違心幫他們說話。
畢竟現在的岑溪,多了一重身份——蕭家少夫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蕭家他們可得罪不起。
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他們隻能先行離開,不湊熱鬨。
“岑溪,你這是乾嘛呢?又不是不給你,當著親戚的麵說這些做什麼?”江茉莉不滿地訓斥道。
“伯母,我這不是為了當著眾親戚朋友的麵,公開感謝你跟大伯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就像當初大伯和伯母收養我,也是親戚朋友全叫齊,在大家的見證下辦理的。
做事有始有終,現在我也在親戚朋友的見證下,感謝大伯和伯母的養育之恩,並公開財產交接事宜,這樣大家也就不會再說你跟大伯侵占我的財產不是?
我不能讓大伯伯母養了我這些年,還要被說霸占我的財產,這對你們太不公平了!”岑溪不氣也不惱,有理有據地迴應道。
賀行之再次為自己的表妹拍掌叫好 ,冇想到不過半年冇見,表妹變化如此之大,進步如此之大,完全讓他刮目相看,如果這是失憶的後遺症之一,也不算全然是壞事。
“但畢竟是我們的家事,我們自家人好商量,冇必要在大家麵前如此大張旗鼓,讓人看了笑話。”岑安和跟著不滿地訓道。
“怎麼是看笑話?我們哪裡做得不對,會讓人覺得這是笑話?難道看到不是大伯一家辛苦撫養我,幫我保管爸媽留給我的財產,是道德模範的典範嗎?我覺得不但不會笑話,還會認為這是榜樣!”岑溪微笑著迴應道。
岑溪說得岑安和夫妻倆想反駁都反駁不了,不反駁又心裡憋屈得很,臉都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