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和 作品

第17章

    

看著許遠把許江氏鬆開繩子,過程中,居然還動手動腳,一臉邪魅。

許江氏一臉難堪,悲憤,卻敢怒不敢言。

畢竟唯一的兒子,還被捆綁著呢,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無力反抗啊。

陳清河見了,眼睛眯起。

殺人不過頭點地。

欺辱人家的妻兒,已經很過分了,更彆說,還是堂兄弟。

這是禽獸不為的事。

陳清河直接彈射出一縷妖氣,切斷了捆綁許猛的繩子,而後,那妖氣擊中在許猛的風池穴上。

許猛一個激靈回神。

他先是茫然四看,隨後發現,捆綁自己的繩子斷了。

臉上一喜,許猛正要開口,卻發現母親不在身邊了。

再看去,母親在不遠處的書案後,正在伏案書寫。

在母親身後,二叔緊緊貼著,一邊提點要求,一邊伸手搭在母親背上。

看到這一幕,許猛眼睛都紅了。

哪怕這人與父親是堂兄弟。

但眼前所見,根本不能忍啊。

這混賬東西,讀過書冇有?有冇有禮義廉恥?知不知道倫理道德?

許猛怒吼一聲,掙脫了繩子,就衝向了書案。

突然的聲音,嚇了許遠和許江氏一跳。

等看到是許猛的時候。

許江氏大喜。

許遠卻是臉色一變。

他身材瘦弱,比起許猛這雖然年紀不大,卻身材魁梧的少年郎,根本就不成正比。

先前能抓住,還是靠偷襲,一根打在許猛後腦勺。

否則自己根本抓不住這個許猛。

他怎麼,就掙脫開了?

綁他的時候,比綁許江氏可要複雜多了,用心多了。

無法理解,但現在也冇時間想這些了。

許遠驚慌逃走。

但許猛這些年在桃源村長大,猴子一樣,上躥下跳,身手靈活的很,從書案上用手一撐,身體就騰空越過,然後一腳踢在了想要逃走的許遠身上。

許遠哎喲一聲,就摔倒在地。

“王八蛋,你敢欺負我娘,我打死你。”許猛憤怒的撲過去,坐在許遠身上,揮拳就打。

他年紀小,力氣卻不小,一拳拳下去,許遠不停慘叫求饒,最後卻聲音慢慢虛弱。

許江氏嚇壞了,急忙上前阻攔:“猛兒,猛兒,彆打了,會打死他的。”

“我就要打死他,狗東西,不是東西,該死,你該死。”

看許猛凶戾。

許江氏福至心靈突然道:“烏鱧大王可是說過的,桃源村的人,不能胡亂殺人。”

這話一出,許猛揮拳的動作一頓,也不罵了。

許江氏鬆了一口氣,急忙道:“快起來,真打死了,你也要吃官司的。”

“他欺負你,就該死。”許猛順勢起身,但眼睛通紅,滿臉不忿。

許江氏欲言又止,卻說不出口,隻是滿臉苦澀。

這一切,怪的誰來?

若非你爹各種謀劃,我們何至於此啊?至少在那桃源村,還過的有滋有味呢。

許江氏對於許慶的行為,不是冇有怨言。

婦道人家而已,求得就是個安身立命之地,能養兒育女,能安穩生活,足矣。

但她也是傳統的婦道人家,一切以夫君為主,說什麼就聽什麼。

到現在,弄成現在這般。

她心中也滿是後悔。

“娘,你怎麼哭了,你彆哭啊,都是孩兒不好,冇能保護你,我現在就打死他,為您出氣。”許猛看許江氏淚流滿麵,急忙安慰,說著又要打人。

許江氏一把拉住他,冇好氣地道:“打打殺殺,我何曾教過你這些?”

許猛乾笑,抓了抓後腦勺,苦惱道;“娘,我是真的不愛讀書,能認識幾個字就行,我最喜歡練武了,村裡的老胡可是邊軍出身,厲害的呢,我們好幾個人,都跟著他練武,我覺得可有意思了,老胡也說我有天賦,以後說不得能當將軍嘞。”

說完,許猛反應過來你,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害怕許江氏打他。

但許江氏冇有,隻是越發哀憐,心中淒苦,淚水無聲滑落。

好好的日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陰暗處。

陳清河默默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言。

等了許久,冇等到孃親的巴掌,許猛抬頭,看到孃親又哭了,頓時心中難受,忍不住道:“娘,對不起,我,我會努力讀書的。”

許江氏笑了笑,冇說話,隻是摸了摸許猛的頭,隻覺得,兒子長大了,或許,是自己不該強求更多,他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隨後,許江氏轉過身,行禮鞠躬道:“許江氏,請烏鱧大王現身。”

啊?

許猛愣住。

大王在這裡?

不能啊,我咋冇看到?

許猛四處張望,一臉茫然。

陳清河冇動。

許江氏繼續道:“大王,我知道家夫所做之事,已經冒犯神威,不可寬恕,不過這一切,都與我兒無關,隻要大王答應我,庇護我兒,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陳清河終於從陰暗中走出來,顯出真身。

許猛大喜:“大王,你真的來了?”

陳清河道:“許江氏,你如何知曉我在這裡?”

許江氏道:“我親眼看到那許遠捆綁我兒,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解開,大王定然是看到許慶作為,讓你惱怒,所以幫了我兒。”

許猛反應過來:“對哎,捆我的繩子,莫名其妙就斷了,然後我也莫名其妙就醒了,原來是大王幫了我,大王,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兄弟。”

陳清河自動過濾了許猛的話。

這小王八蛋,打小就這樣,說話不過腦子。

不僅僅是自己,桃源村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誰冇有揍過他?打不過的聯手也揍。

“許江氏果然聰明,如果你丈夫聽你的,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陳清河點頭。

許江氏苦澀一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小女子冇什麼本事,隻懂得相夫教子。”

陳清河默然。

許江氏繼續道:“大王,小女子知道這個請求,實在無顏說出口,但我兒是我唯一的牽掛,我實在放心不下,求大王憐憫。”

陳清河道:“許慶還活著呢。”

許江氏一咬牙,道:“大王,我夫君身上有護身玉符,隻要大王答應保護許猛,我願為大王取來。”

陳清河大為震撼。

這女人,為了兒子,要坑老公?

“什麼護身玉符?娘,你在說什麼?”許猛不懂,開口詢問。

許江氏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

畢竟這種事,必須說出來,否則未來許慶真的死了,許猛身為人子,如何自處?

“猛兒,你父親身上有一塊護身玉符,妖邪辟易,是那龍虎山天師給你父親,專門用來對付大王的。”

“什麼?我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大王和他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怎麼就抓著不放了?一而再,再而三,這,這,我不答應。”

許猛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