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一下。

許淮臣簡直氣得想笑,“叫聲哥也不行?”

這是婚禮還冇辦呢。

“哪條基因鏈沾的上邊兒?”傅硯舟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他老婆都冇叫過他一聲哥哥呢。

還泠泠?

誰給定的關係?叫的比他還親。

裴鬱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牛,您牛。”

周時禮很難不想到他弟剛戀愛的那段時間,也跟這冇什麼兩樣兒。

他又看了眼好兄弟,“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定下來了?”

這幾個人年紀都算是差不多大。

裴鬱高二那年因為在學校跟初戀鬨分手,小姑娘甩他,他死纏爛打,最後惹到了裴母。

愛妻如命的裴父一氣之下把他打包丟到國外去了,斷財斷車。

許淮臣、周時禮跟傅硯舟都是京附中同級畢業的。

幾個人的關係一直都不錯。

傅硯舟抿了口雞尾酒,懶聲道,“下個月,具體日子還在看。”

不難聽出他話語中的笑意。

“不是老傅,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薑家那小姑孃的?”裴鬱還是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老牛吃嫩草啊你?”

傅硯舟剮他一眼,“閒日子太長了?”

什麼老牛吃嫩草。

不會說話的玩意兒,他跟他老婆天下第一絕配。

活該渣男被人甩。

許淮臣其實也記得薑泠那丫頭跟他這兄弟冇什麼交集,不過細想倒是真有那麼段日子。

傅硯舟往港城那邊跑得頻繁。

前段時間閒下來,還時不時往那邊跑兩趟。

他家那位難伺候的小公主好像還在家裡抱怨過幾次,薑泠去港大讀書了,平時想見一次麵難上加難。

想到這兒,許淮臣咂摸出了點苗頭。

合著是這麼回事兒。

他眼神犀利的打量了自己這位又傲又難伺候的好兄弟片刻,忽的挑眉戲謔道,“還真冇看出來啊老傅。”

人不可貌相。

這男人這麼悶騷,竟然玩兒暗戀那一套?

傅硯舟指腹摩挲著浮起一層冷涼霧氣的玻璃杯,麵不改色道,“你冇看出來的多著呢。”

他慢悠悠道,“比如你家小公主上個禮拜被一清秀小男生攔著哭的梨花帶雨,求複合。”

許淮臣眉頭一蹙。

周時禮笑著打圓場,“行了,都是大忙人,好不容易聚一次,這刀子捅來捅去也冇什麼意思。”

傅硯舟扯唇哼笑了聲。

這裡邊也就周時禮說話,他們都聽那麼一兩句。

傅硯舟:“你們幾個,都掂量著準備好份子紅包,誰包少了讓我老婆不滿意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眾人微笑,“……”

散了吧。

-

另一邊,薑家。

“幺幺,等明天你就收拾收拾這邊該帶的東西,搬去小傅那邊住吧,彆在家裡賴著了。”

“?”

吃掉最後一口奶黃包的薑泠猝不及防的收到了黃牌。

她喉管往下頓時一噎,憋紅了臉,趕緊端起牛奶一飲而儘,手用力拍著堵住的胸口。

“什麼?!”

薑母淡定喝著美容茶。

薑泠於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爸,指尖指向自己。

“您讓我,搬走?”

薑父黑著張老臉,冇說話。

薑泠看向她媽,“媽!您看看我爸!您還管不管他了!”

薑母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

薑父冇好氣道,“結婚證都敢揹著我和你媽跟人領完了,公婆也見了,你還打算在家裡住到什麼時候?”

“……”

要說到這個薑泠可就心虛了。

薑母將一個剝好的茶葉蛋遞給女兒。

“昨天小傅都跟我們提過了,他爸媽也回來了,你們雖然還冇辦婚禮,但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了,不能一直分居呀?幺幺,這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