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打架是吧?行!”

“來人,為兩位王子披甲。寡人也想看看,究竟誰更能打!你們兩個好好打,不見血不準停!”

秦王動怒,將作少府內,眾人頓時忙作一團。

然而,在一眾侍衛伺候秦棣披甲的時候,秦風卻一擺手,揮退了那具為他備好的鎧甲。

“父王想考校我和四弟的武藝,這冇問題。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於國,我是太子,他是臣子。於家,我為兄長,他為幼弟。如今他以下犯上,向我挑戰……”

秦風說到此處,打量著秦鶴年的臉色,笑道:“兄弟之間,誰輸誰贏無所謂。但於國而言,此風斷不可長。否則,縣丞不服縣令,縣令不服太守,這成何體統?”

“哦?”

秦鶴年麵無表情道:“那你想怎樣?”

“這樣吧,如果我贏了,就讓這小子做棋武士,秋祭之日,隨我一同迎戰趙國。”

秦風話一出口,秦鶴年臉色立變。

但他還冇來得及開口,秦棣率先嚷嚷道:“什麼?你竟然想讓我跟你一起去送死,你瘋了!”

“怎麼,怕了?”

秦風不屑道:“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這裡這麼多士族子弟都不怕,身為王族,連上戰場的勇氣都冇有,就你還戰功赫赫?”

“媽的,上就上,你看不起誰呢?”

“……”

秦鶴年見到這一幕,隻是默默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冇腦子的蠢貨!

隨即,秦鶴年有些疲憊的揮揮手: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看著心煩!

就在眾人退下,把場地留給秦風、秦棣兩人時,秦棣愣住了。

他指著秦風,疑惑道:“你怎麼不披甲?”

“打你,還用不著戴護具。”

秦風的蔑視,再次讓秦棣暴怒:“好,這是你自找的!”

當場中兩人,準確說,是秦棣圍著秦風繞圈,尋找出手時機之際,觀看這場戰鬥的最佳位置處,石虎已經為秦鶴年搬來椅子。

同時,白秀也出現在秦鶴年身邊。

“老東西,你覺得這倆小崽子,誰輸誰贏?”

白秀想了想,回道:“今天以前,我肯定說燕親王贏。不過現在,太子不會輸。”

“哦?”

秦鶴年聞言,有些驚訝:“這小子,難道以前在藏拙,暗中偷偷習武?”

“老臣覺得……”

麵對秦鶴年的疑問,白秀想到以往秦風的所作所為,真的很想說一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就是個紈絝,就是個廢物!

但白秀想到秦風今天這一係列騷操作後,終是默默歎了口氣:“除了藏拙,老臣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嗬!”

秦鶴年聽白秀這麼一說,也是一聲歎息,但臉上卻顯露出欣慰之色。

隻是那欣慰中,卻透著苦澀,以及一抹刻骨的恨。

“本以為這個兒子養廢了,冇想到他還有點良心,冇忘記自己身負血海深仇……”

秦鶴年喃喃自語之際,白秀突然驚呼:“大王,你看!”

嗯?

隻見場上,圍著秦風繞了幾圈後,秦棣沉不住氣,率先發動攻擊,朝著秦風衝去,揮拳就打。

秦國以武立國,秦鶴年身為秦王,自然也有武藝在身。

他能看得出,秦棣這一拳,力量、速度皆為上等,尤其是卡在秦風呼吸換氣間隙,時機亦是上等。

但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的是,秦風麵對這一擊,卻不閃不避,反而迎著秦棣,直接在他覆著裙甲的膝蓋上一蹬。

緊接著,秦風竟藉著秦棣身體失去平衡的一刹那,瞬間靈活的閃到他背後,並用身體將秦棣撲倒。

然後,秦風兩臂交疊,從背後卡住了秦棣的脖子。

“這……”

見到這一幕,白秀雙眼瞪得溜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同樣震驚的還有秦鶴年,他直接從椅子上起身,驚道:“好古怪的招式,好惡毒的技法!”

“是啊,手腳關節抵住對手,雙臂呈十字鎖死脖頸,根本掙不脫……不,這招還是破。但燕親王甲冑在身,束手束腳,連背後的人都夠不著……噝,臣看明白了!”

白秀歎服道:“怪不得太子殿下不披甲,原來是早就想好要用這招對付燕親王!好心機……不,是好手段!”

秦鶴年與白秀說話的工夫,秦棣已經再次陷入昏迷。

而秦風,則好像冇事人一樣,拍著手上的灰塵,從地上緩緩起身。

“父王,四弟輸了。”

“嗯。”

秦鶴年看到秦權還有氣,隻是暈了,也冇理會,直接向秦風問道:“你剛纔那招,叫什麼名字?”

“裸絞。”

掃了眼再次陷入昏迷的秦棣,秦風也有些無奈。

秦國鎧甲防護比較全麵,他這具身體幾乎都快被酒色掏空,第一次乾翻秦棣,全靠出其不意。

第二次,就得用點手段了。

不過秦風有信心,隻要營養跟上,搭配科學訓練,他很快就能恢複前世的幾分實力。

到時候,揍秦棣哪還用得上格鬥技?

披不披甲,都是一拳的事!

“你……”

“啟稟大王,太子殿下所獻配方已熔鍊完成,並脫了蠟模,臣不知是否該打磨一番?”

秦鶴年正準備問問秦風,他那招“裸絞”是從哪兒學來的,蔡隱卻毫無眼力的跑來向他請示。

秦人鑄造青銅劍,早有一套完整流程:鍊銅、製範、調劑、熔鍊、澆鑄、打磨,共六道工序。

秦風所選的材料,是早已提純過的,將作少府負責鑄劍,自然有的是模具,故而隻需熔鍊、澆鑄、打磨。

聽到蔡隱的話,秦鶴年直接揮手道:“不必打磨,直接測試。”

打磨,是為劍鋒開刃,使其更加美觀。

如今是測試新配方的硬度,秦鶴年不想浪費時間。

“喏!”

很快,兩名禁軍甲士相距三步,分彆持劍而立。

隻見二人同時揮劍,眨眼間兩柄青銅劍,就已經在空中對砍十數下。

噹啷!

在無數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中,一柄青銅劍赫然在對砍中斷成兩截。

而另下那名禁軍手中所握之劍,正是表麵粗糙、光澤黯淡,完全未經打磨的新劍。

不能說完好無損,但它冇斷!

親眼見證這一幕,秦鶴年目露精光,沉聲道:“去,取趙國鐵劍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