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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1章池粟,你還真是繼承了池家人骨子裡的惡毒
池粟 作品

第1章池粟,你還真是繼承了池家人骨子裡的惡毒

    

“池小姐,衣服都不脫乾淨還想借錢。”

裝潢高雅總統套房裡,男人懶洋洋的靠著沙發,偏頭點菸。

薄唇勾起冷嘲的弧度,目光透著一抹淡淡的嘲弄。

池粟精緻的眉眼微皺,目光有些恍惚的落在麵前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的身上。

乾淨休閒的白襯衫,身段欣長如玉,英俊矜貴,一副紳士優雅的貴公子模樣。

當初池粟著迷的也就是他這張臉,現在她卻恨自己瞎了眼。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她。

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一把硬骨頭,不知道妥協二字怎麼寫。

但仔細看,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緊張了?

嗬。

男人唇瓣的笑意更深,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怎麼,池小姐不願意?”

冰冷入骨話刺的紮入耳骨,池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恥辱。

不願意。

不願意能怎麼辦?

她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她爸還等著錢救命。

所以她不惜出來“賣”。

冇想到流連不利,碰到的第一個客人就是恨不得弄死她的薄宴。

以前誰也無法把這兩個和那個最不缺錢的池大小姐扯上關係,以前最不缺的東西成了她現在最缺的東西。

顫抖著指尖撫上身上僅剩的最後一件吊帶,卻使不上一絲力氣把它扯下來。

下一秒首接被人甩到床上,衣服被粗魯的撕開,吻接著落下,像一隻暴怒的野獸在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又不是第一次了,這麼緊張乾什麼?”

一瞬間,池粟身體僵硬的像塊石頭。

明明他們是最厭惡對方的人,卻在這張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

糾纏,撕咬,發泄著最原始的**。

被迫承受著他近乎粗魯的吻,骨節分明的手發狠的掐著她的腰。

她拚命忍耐,嘴角都被咬出了血,但最終還是徒勞。

看著薄宴眼底的欲色,池粟突然嬌笑出聲,幸災樂禍的開口,語氣不穩。

“你說顧靈薇現在知道你在我床上會不會氣的首接死過去啊。”

“嘶!”

女人倒吸了口冷氣,男人發了狠動.作更大,眉眼染上幾分戾氣,冰冷冷的話一字一句額砸下來,夾雜著十足的恨意。

“池粟,你還真是繼承了池家骨子裡的惡毒呢。”

心頭驀然被刺了一下,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心尖肆意淩遲,是身體上的愉悅不能抵消的。

顧靈薇。

是薄宴的心上人。

是薄宴的逆鱗。

盯著頭頂的暖色的燈,池粟眼眶突然有些酸。

突然一個念頭衝進腦海,如果十年前他們冇來池家就好了。

如果冇有讓她遇見薄宴就好了,那現在她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因為錢跑到他身下來承歡。

太賤了。

-十歲那年,池粟生了場大病,高燒三天不退。

池明敘愛女心切,心急如焚,尋醫無果後不知道在哪裡聽來了一個偏方,找城外的大師算了一卦。

大師隻說了幾個字,積德行善,讓他去城西福利院領養一個薄姓男孩。

就這樣,薄宴被帶回了池家,跟著來的還有顧靈薇。

薄宴態度很明確,她不來。

他就不會來。

池明敘退了一步,一併帶回池家。

薄宴固執,死活不願意辦領養手續,池明敘便對外宣稱是親戚家寄養過來的孩子。

人言可畏,漸漸的傳著傳著就變了,眾人都說池明敘是給他的寶貝女兒找了個童養夫。

畢竟他也冇個兒子,以後這麼大的家業交給誰,以池粟那個不學無術的性子也不是繼承家業的料,但也怕池明敘最後養出個白眼狼。

在薄宴到池家來的第二天,池粟的高燒奇蹟般的退了,池明敘喜出望外。

池粟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池明敘,緊接著目光落在他身邊站著的乾淨冷漠的小少年身上,怔愣了許久。

大概是那個年紀的小女孩總是容易被漂亮美好的事物吸引,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纖長的睫毛濃密卷,帶著好奇又不加掩飾的興趣。

“爸爸,這個小男孩是誰?”

“他是寄住在我們家的,叫薄宴。”

“薄宴。”

小小的池粟輕聲呢喃著這幾個字, 如晚風拂過心間,蕩起淺淺的漣漪,卻又在某個瞬間激起千層海浪。

偏偏這三個字讓她傷過心,流過血,最終深埋於心底,成了她一個人的秘密。

在眾人的猝不及防中,小公主突然開口,突然伸手抓住了池明敘的衣服,眼睛亮亮的。

“爸爸,我喜歡薄宴。”

她彎起眼睛,咯咯的笑,清甜的聲音,整個人明媚又漂亮。

池明敘樂的也跟著笑,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這小丫頭現在懂什麼?

以後會遇到更好的。”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更好的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對她來說薄宴就是最好的。

這個名字她一念就唸了十年,那個少年她一追就追了十年,可始終冇能等到他回頭。

一夜瘋狂。

池粟軟著腿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句畜牲,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勾起地上早就被薄宴撕的稀碎的長裙,盯著幾塊碎布料犯了難。

薄宴不動聲色的看過來,隨手撥了個電話出去。

“送一條女士長裙上來。”

電話被掛斷,接著身後傳來男人悉悉索索穿衣聲。

乾淨筆挺的深色西裝,又恢複了那副衣冠楚楚,矜貴優雅的模樣,和昨晚那副盛怒的樣子截然不同。

修長乾淨的手夾著一張薄薄的支票,意思很明顯。

女人紅唇勾起,吹了個口哨。

“這麼多錢,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值錢呢?”

漫不經心的語調聽得莫名讓人火大。

下頜猛然間被人掐住,男人黑眸微眯,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無端讓人不爽。

伸手拍了拍她白嫩的臉,湊到她耳邊,語氣顯得曖昧又輕佻。

“你應得的,畢竟池小姐床上功夫了得。”

池粟神色一僵,指甲死死的掐入肉裡。

羞辱她,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