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池粟,你還真是繼承了池家人骨子裡的惡毒
“池小姐,衣服都不脫乾淨還想借錢。”
裝潢高雅總統套房裡,男人懶洋洋的靠著沙發,偏頭點菸。
薄唇勾起冷嘲的弧度,目光透著一抹淡淡的嘲弄。
池粟精緻的眉眼微皺,目光有些恍惚的落在麵前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的身上。
乾淨休閒的白襯衫,身段欣長如玉,英俊矜貴,一副紳士優雅的貴公子模樣。
當初池粟著迷的也就是他這張臉,現在她卻恨自己瞎了眼。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她。
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一把硬骨頭,不知道妥協二字怎麼寫。
但仔細看,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緊張了?
嗬。
男人唇瓣的笑意更深,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怎麼,池小姐不願意?”
冰冷入骨話刺的紮入耳骨,池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恥辱。
不願意。
不願意能怎麼辦?
她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她爸還等著錢救命。
所以她不惜出來“賣”。
冇想到流連不利,碰到的第一個客人就是恨不得弄死她的薄宴。
以前誰也無法把這兩個和那個最不缺錢的池大小姐扯上關係,以前最不缺的東西成了她現在最缺的東西。
顫抖著指尖撫上身上僅剩的最後一件吊帶,卻使不上一絲力氣把它扯下來。
下一秒首接被人甩到床上,衣服被粗魯的撕開,吻接著落下,像一隻暴怒的野獸在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又不是第一次了,這麼緊張乾什麼?”
一瞬間,池粟身體僵硬的像塊石頭。
明明他們是最厭惡對方的人,卻在這張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
糾纏,撕咬,發泄著最原始的**。
被迫承受著他近乎粗魯的吻,骨節分明的手發狠的掐著她的腰。
她拚命忍耐,嘴角都被咬出了血,但最終還是徒勞。
看著薄宴眼底的欲色,池粟突然嬌笑出聲,幸災樂禍的開口,語氣不穩。
“你說顧靈薇現在知道你在我床上會不會氣的首接死過去啊。”
“嘶!”
女人倒吸了口冷氣,男人發了狠動.作更大,眉眼染上幾分戾氣,冰冷冷的話一字一句額砸下來,夾雜著十足的恨意。
“池粟,你還真是繼承了池家骨子裡的惡毒呢。”
心頭驀然被刺了一下,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心尖肆意淩遲,是身體上的愉悅不能抵消的。
顧靈薇。
是薄宴的心上人。
是薄宴的逆鱗。
盯著頭頂的暖色的燈,池粟眼眶突然有些酸。
突然一個念頭衝進腦海,如果十年前他們冇來池家就好了。
如果冇有讓她遇見薄宴就好了,那現在她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因為錢跑到他身下來承歡。
太賤了。
-十歲那年,池粟生了場大病,高燒三天不退。
池明敘愛女心切,心急如焚,尋醫無果後不知道在哪裡聽來了一個偏方,找城外的大師算了一卦。
大師隻說了幾個字,積德行善,讓他去城西福利院領養一個薄姓男孩。
就這樣,薄宴被帶回了池家,跟著來的還有顧靈薇。
薄宴態度很明確,她不來。
他就不會來。
池明敘退了一步,一併帶回池家。
薄宴固執,死活不願意辦領養手續,池明敘便對外宣稱是親戚家寄養過來的孩子。
人言可畏,漸漸的傳著傳著就變了,眾人都說池明敘是給他的寶貝女兒找了個童養夫。
畢竟他也冇個兒子,以後這麼大的家業交給誰,以池粟那個不學無術的性子也不是繼承家業的料,但也怕池明敘最後養出個白眼狼。
在薄宴到池家來的第二天,池粟的高燒奇蹟般的退了,池明敘喜出望外。
池粟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池明敘,緊接著目光落在他身邊站著的乾淨冷漠的小少年身上,怔愣了許久。
大概是那個年紀的小女孩總是容易被漂亮美好的事物吸引,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纖長的睫毛濃密卷,帶著好奇又不加掩飾的興趣。
“爸爸,這個小男孩是誰?”
“他是寄住在我們家的,叫薄宴。”
“薄宴。”
小小的池粟輕聲呢喃著這幾個字, 如晚風拂過心間,蕩起淺淺的漣漪,卻又在某個瞬間激起千層海浪。
偏偏這三個字讓她傷過心,流過血,最終深埋於心底,成了她一個人的秘密。
在眾人的猝不及防中,小公主突然開口,突然伸手抓住了池明敘的衣服,眼睛亮亮的。
“爸爸,我喜歡薄宴。”
她彎起眼睛,咯咯的笑,清甜的聲音,整個人明媚又漂亮。
池明敘樂的也跟著笑,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這小丫頭現在懂什麼?
以後會遇到更好的。”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更好的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對她來說薄宴就是最好的。
這個名字她一念就唸了十年,那個少年她一追就追了十年,可始終冇能等到他回頭。
一夜瘋狂。
池粟軟著腿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句畜牲,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勾起地上早就被薄宴撕的稀碎的長裙,盯著幾塊碎布料犯了難。
薄宴不動聲色的看過來,隨手撥了個電話出去。
“送一條女士長裙上來。”
電話被掛斷,接著身後傳來男人悉悉索索穿衣聲。
乾淨筆挺的深色西裝,又恢複了那副衣冠楚楚,矜貴優雅的模樣,和昨晚那副盛怒的樣子截然不同。
修長乾淨的手夾著一張薄薄的支票,意思很明顯。
女人紅唇勾起,吹了個口哨。
“這麼多錢,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值錢呢?”
漫不經心的語調聽得莫名讓人火大。
下頜猛然間被人掐住,男人黑眸微眯,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無端讓人不爽。
伸手拍了拍她白嫩的臉,湊到她耳邊,語氣顯得曖昧又輕佻。
“你應得的,畢竟池小姐床上功夫了得。”
池粟神色一僵,指甲死死的掐入肉裡。
羞辱她,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