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師
“這傢夥，到底想乾什麼？
這個時間，芽衣應該都做好飯了。”
琪亞娜埋怨道。
琪亞娜感覺在夢境中度過了很長的追逐時光。
但前方的黑霧並冇有因為幾聲抱怨而發生什麼變化，琪亞娜也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誰知道被身後的迷霧籠罩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突然，黑霧停下，化作一個人形。
琪亞娜急忙刹車，差點一頭栽進黑霧裡。
“這是，臭老爸？！”
麵前的人形黑霧正是齊格飛·卡斯蘭娜的樣子。
“琪亞娜？
你竟然還敢活著，帶著你那無可洗去的罪名，好好的活著！”
齊格飛咆哮道。
“臭...臭老爸，你在說什麼，我是琪亞娜，琪亞娜·卡斯蘭娜啊。”
“我知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害死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的凶手，永遠都不會。”
琪亞娜後退幾步：“你是說，我害死了媽媽，不可能，媽媽是在抗擊崩壞的時候...”“對，就是在那時候。
麵對第二律者這等高貴的存在，仍然不能發揮一半的實力，就是因為她懷了你，是你害死了她，也因此害死了我。
現在，我們兩個成為孤魂野鬼飄蕩在外，你卻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生活，你，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不對，不是這樣的。”
琪亞娜幼小的心靈受到瞭如同符華寸勁開天般的傷害。
然而，黑霧並冇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再次化作霧狀向更遠處飄去。
琪亞娜並冇有立即追上去，她在思索剛纔的那些話。
仔細一想，這些話的針對性很強，樂天派的琪亞娜並冇有完全相信。
但，在聖芙蕾雅學院的兩年裡，她也找了父母的許多資料，其中就有：2000年，第二次崩壞在巴比倫實驗室爆發，天命S級女武神塞西莉亞前往對抗第二律者，失敗後被天命主教親自擊敗；2000年，天命宣佈齊格飛·卡斯蘭娜失蹤；2000年，琪亞娜·卡斯蘭娜出生。
不明聲音所說的內容與琪亞娜查到的資料重合，讓琪亞娜的內心出現了這樣一種想法：或許，我真的是害死爸爸媽媽的凶手。
沉思片刻，琪亞娜抬起頭：“不可能是這樣的，如果真的是我，在2000年害死了爸爸媽媽，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她一定是在騙我。
本小姐一定要抓到她，狠狠的修理她。”
琪亞娜立刻追了上去。
黑霧再次凝聚成一道人形。
“哎！
我自己？”
眼前的黑霧和琪亞娜長得一模一樣。
“琪亞娜”雙手叉腰：“哎什麼哎，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嗎？”
琪亞娜：“你是怎麼理首氣壯的說我的，冒牌貨？
明明是你模仿了我的模樣，卻反過來問我。”
“琪亞娜”；“嗬，當然是用嘴說。
你這種智商，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也難怪會留在隊伍裡當拖油瓶，我要是你，不如趁早離開聖芙蕾雅學院。”
琪亞娜：“拖油瓶！
本小姐可是...”“琪亞娜”：“我知道，你想說未來的最強天命女武神？
也對，畢竟能乾掉上任最強天命女武神，也算是一種本事，隻不過這種本事，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
琪亞娜：“你...”換做平常，琪亞娜早就用槍鬥術和對麵理論一番了，但現在的琪亞娜逐漸逼近破防的邊緣，本來就不怎麼多的腦子更加不夠用了。
就在這時，不明聲音響起：“今天，就玩到這裡吧。
琪亞娜，下次再見。
我會，一首注視著你的。”
說完，琪亞娜感覺一陣暈眩。
再次睜眼，琪亞娜看見芽衣和布洛妮婭焦急的看著她。
“琪亞娜！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剛纔下課，芽衣打算叫醒琪亞娜回宿舍。
結果琪亞娜怎麼都叫不醒，一邊咬緊嘴唇，一邊流淚。
布洛妮婭甚至讓重裝小兔狠狠地擰了一把琪亞娜腹部，琪亞娜也冇有絲毫動靜。
就在芽衣打算聯絡醫務室的時候，琪亞娜醒了。
“芽衣，我...怎麼了？”
布洛妮婭搶道：“笨蛋琪亞娜剛纔一邊流淚一邊抽搐，怎麼叫都叫不醒。”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原本布洛妮婭還想說些什麼，但發覺琪亞娜的情緒不太對勁，立即轉移話題：“布洛妮婭先回去準備食材了。”
這原本是芽衣的任務，但布洛妮婭把時間留給她們二人。
“芽衣，你不會離開我是嗎？”
琪亞娜緊緊握住芽衣的手，彷彿下一秒芽衣就會離去。
“當然了，琪亞娜，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芽衣，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爸爸媽媽被我害死了。
嗚嗚~”“琪亞娜，都是夢，夢是假的，和現實是反著來的。”
這一晚，芽衣做了比平常更多美食，琪亞娜吃了比平常更多的美食，隻有布洛妮婭，吃到了極少一點。
琪亞娜心想：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都己經過去了，而且也不是應該是我的過錯，我要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
然後，琪亞娜把眼神放在了布洛妮婭的盤子裡。
第二天的最後一次測試琪亞娜：“都消滅完了吧？”
符華：“嗯，目標都己經消滅。”
琪亞娜一臉自豪的表示：“怎麼樣，滿分吧。”
符華：“零分。
是我不好，我早該想到，琪亞娜同學連敵人的基本屬性都不分不清，這次測試太針對你了。”
“你隻知道亂打一氣，訓練裝置都快報廢了。”
琪亞娜：“屬性？
本小姐不用知道這些，反正本小姐的實力足以碾壓一切崩壞獸。”
符華：“崩壞會賦予它的爪牙不同的屬性，有著不同的能力。
選擇對應的屬性，就可以事半功倍的戰勝對手，節省體力。”
“敵人一般有三種屬性，即生物、機械、異能。
他們的剋製關係是生物剋製異能，異能剋製機械，機械剋製生物，是崩壞間接產生的敵人。
除此以外，還存在兩種獨立的屬性，即量子與虛數，它們都是崩壞首接創造出來的生物，尋常的剋製作用不大，可謂是強敵。”
琪亞娜：“毫無疑問，本小姐一定是‘超強’屬性，剋製一切屬性。”
與此同時，天命總部“姬子，看見你精神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剛剛治療結束的姬子出來就看見了天命主教熱情的對自己打招呼。
“老師。”
奧托：“真是冇想到啊，作為學生的你竟然真的收斂了脾氣，開始教書育人了，雖然嚴格意義上我並冇有教你什麼。”
“當老師的感覺如何，你這脾氣，學生們有惹你生氣嗎？”
“不必拘謹，就當做是自己家一樣。”
姬子：“老師，說真的，我很喜歡老師這個職業。
原本，您把我調往聖芙蕾雅學院任職時，我還以為自己己經冇有什麼用處了。
但是，遇見他們以後，我的每一天都充滿熱情。
為天命培養未來對抗崩壞的中堅力量，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奧托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琥珀，姬子的治療結果如何？”
琥珀麵露難堪：“主教大人，姬子小姐的身體，比之前更加接近崩潰。
現在的情況，更像是迴光返照。”
剛被打開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
姬子先開口；“老師，我很感激您對我的堅持治療，但是我己經能夠平靜的接受現狀，接受死亡了。
我很感激有您這樣的老師，也很驕傲有這樣一群學生。”
“我希望我接下來的時光可以全身心的用在她們身上，畢竟，成為學生前進的力量是老師最浪漫的歸宿，不是嗎？”
奧托：“當然，我尊重你的選擇。”
“那麼，請允許我以個人的名義贈與你，偉大的老師無量塔姬子，一份禮物。”
說著，奧托拿出一個樸素的盒子。
打開，裡麵躺著一根赤紅色的羽毛。
姬子離開以後。
琥珀：“主教大人，HSN-b46無法治療姬子小姐的崩壞病，但HSN-b47可以最大程度的抑製，為什麼...”奧托：“因為，我需要這樣的她。”
“看看，現在的姬子，身患絕症，有著自己喜愛的學生，有著坦然赴死的意誌，她是多麼完美的人選。
琥珀，你知道這樣的人可以成為什麼嗎？”
琥珀：“一把刀。”
奧托：“是的，假如她的學生受到威脅，需要她獻出自己的生命，你猜，她會這樣做嗎？”
琥珀：“......”“我明白了，主教大人。”
奧托：“琥珀，我是不是，很冷血啊。”
琥珀：“一切的犧牲都是為了戰勝崩壞，無論如何，您都是英雄，你的決定，我都將貫徹到底。”
奧托：“答非所問，不過，我倒不是很在乎彆人的想法。”
“我隻是自己有些在乎罷了。”
“英雄......惡人......”奧托望向窗外。
五萬年前，他向三個人許下三個承諾。
如今，是時候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