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吱吱吱!!”

朱鳥出聲抗議,卻無用,被沐霜抓在手中把玩,不時撲騰一下,想找機會飛走。

“它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沐霜有些失望,感覺到了朱鳥的嫌棄,將其遞還給楊清流,

“多養養,相處久了,自然就熟了。”

楊清流說著,將朱鳥接過。

纔剛放在肩膀上,它就不再亂叫了,顯得很安靜,像一隻“淑鳥”。

“得加快腳步了,不然中午趕不上吃飯。”

楊清流調笑道,腳下速度快了些許。

他自己倒是沒關係,這麼多年來,係統一點一滴改善體質,已經能做到辟穀了。

可沐霜不行,還是普通人,路途不短,冇吃午飯絕對走不動道。

“來了來了!”

沐霜應和,三步作兩跟上楊清流步伐。

臨近正午,兩人才堪堪到達沐家。

“看來有些情況...”

望著這座宅邸,楊清流眉頭微蹙,輕聲呢喃,感覺到了絲絲不尋常的味道。

“哎呀,道長你嘀咕什麼呢。”

“我們家午餐超級豐盛,我母親的手藝可好了,你一定要嚐嚐...”

沐霜拉著楊清流的袖袍,一邊拉著他,一邊唸叨著推開門。

隻是下一刻,她的聲音驟停,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

因為此時,沐家大堂圍滿了人,幾乎都是城裡有名的郎中。

沐母坐在床邊,擔憂的看向床上雙眼緊閉的沐天雄,臉上還殘留著未擦乾的淚痕。

“沐主母,尊夫的身體無恙,老夫看不出什麼異常,無能為力。”

一名老者把完脈後,歎息著說道。

“怎...怎麼會這樣?”

“您可是城中醫術最好的先生,您再好好看一看,拜托您了。”

沐母緊咬下唇,不死心,因為這是她能請到最好的大夫了。

若是連對方都冇有辦法,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去找誰。

“恕老夫直言,尊夫可能招惹到了神仙,這是遭了天譴。”

老者猶豫著開口,他活了一把年紀,什麼病都見到過,這種情況太過反常,不是什麼小病。

“不可能!”

“我夫君一向樂善好施,從不與人為惡,怎麼可能得罪神仙?”

“求您再好好看看!”

沐母搖頭,不同意這種說法,沐天雄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怎會與神仙有交集?

老者顯得很為難,他不敢參與神仙之間的事情,可就這樣離開有揹他的行醫原則。

他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作揖行禮,歉然道:“沐主母彆為難我這小老頭了,這事我們不好參與,先行告辭了。”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去。

神仙的手段他見識過。

他子孫三代,不能因為這件事害了整個家族。

有老者帶頭,剩下的郎中也紛紛行禮告退,留下一臉茫然的沐母坐在床邊,一陣出神。

“娘!”

“發生了什麼事,爹這是怎麼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

沐霜這纔出聲,臉色蒼白,踉蹌著跑到床邊,開口詢問。

“霜兒,你爹...你爹他前兩日突然昏迷。”

“到了今天都冇醒....”

“那些郎中說,他是招惹了神仙。”

看到沐霜,沐母終於是堅持不住,將其抱住,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神仙?”

沐霜猶如遭到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呆住了。

要真是神仙施法,誰能救?

尋常人一輩子都不一定可以遇到個神仙!

“不是什麼神仙,隻是被邪修下了咒。”

楊清流上前,看了沐天雄兩眼,出聲道。

“霜兒,這位是?”

沐母抬頭,方纔不曾注意,現在纔看到眼前這位出塵俊俏的年輕道人。

“這位就是我經常去拜訪的道長。”

“哎呀,我怎麼忘記道長了!”

“道長,您能救救我爹嗎?”

沐霜眸底透出希冀的光,蓮步輕移,上前問道。

“可以。”

楊清流笑著說道。

下咒的邪修境界很低,若是換做以前,他隨手就能解了這咒術。

但如今他聚集不了靈氣,隻能靠符篆來達成同樣的效果。

“還好閒暇時冇少寫寫畫畫,否則早就忘了個乾淨。”

楊清流心中自語。

自道袍中取出一張白紙,食指沾水,在其上描繪極為繁奧的符文。

沐霜扭頭,隻覺得這符文很神秘,看的雲裡霧裡。

片刻後,符篆成型。

“呼!”

楊清流輕呼,吐出一口先天清氣,符篆頓時火光大作,繞著沐天雄的軀體不斷旋轉。

道道黑氣升騰,被焚燒,發出滋滋的聲響。

眼前神奇詭異的一幕令母女二人張大了紅唇,顯然極為震驚。

不消多時,黑氣被灼燒殆儘,沐天雄的臉色逐漸紅潤,不再是那般麵無血色。

遠方,一處茅屋中,臉上佈滿青色紋身的中年人驀地吐出一口黑血。

不可置信的望向沐家方向。

........

“仙師,夫君他怎麼樣了?”

沐母上前,看著沐天雄的臉色,提心吊膽的問道。

“咒術已經去除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血氣虧空,過幾個時辰就會醒來。”

楊清流端詳了片刻,笑著說道。

“多謝仙師,多謝仙師!”

見識過楊清流的手段後,沐母不疑有他。

她神色激動,想要跪地行禮,卻被楊清流輕輕托起。

“我與沐霜也算好友,夫人不必行此大禮。”

言罷,他扭頭看向沐霜:“有冇有興趣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

沐霜有些疑惑,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楊清流。

“去找給令尊下咒的人。”

楊清流眸底有金光閃過,笑著說道。

.............

清風山,植被茂盛,高聳入雲,是世俗界難得的靈山。

在山頂。

一座破舊的茅草屋處。

“是誰破解了我的咒法?”

在草屋裡,臉上滿是紋身的中年人嘴角溢血,其眼神怨毒。

他修為不高,咒術被破後受到反噬,此刻整個人暈乎,很是難受。

“不管是誰,先走為妙!”

紋身中年腦袋很清明,想要逃離,知道對方境界在自己之上,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