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向
回到家裡，“相公，你怎的回來這麼晚？”
若水把把廚房熱好的飯菜端上桌，出言詢問著。
“今天在山裡冇看住時間，所以回來晚了些。”
薑山說著轉身就把草藥和野物給放好。
不是他有意隱瞞，隻是不想叫媳婦擔心了去，畢竟這種事有些匪夷所思，就算他前生也從來冇有遇見過。
“媳婦，明兒正好趕集，你跟我一塊出去把今天逮的小東西都給一起賣了。”
“嗯，好，”若水回道。
“娘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薑山有些疑惑，他兒子回來了，怎麼也不見出來看看。
“娘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屋裡歇著呢！”
安慰好肚子裡的貪吃蟲，薑山放下碗筷，“我去看看娘怎麼樣了。”
到了娘屋裡頭，隻見娘在燭火的照耀下，拿塊帕子不知道在繡什麼，生病的人也不知道休息。
“娘，你在繡什麼，怎麼還不休息。”
婦人放下東西，“兒子回來了，怎麼回得這麼晚？”
“遇事耽擱了，所以回得晚。”
薑山回答道，婦人神情瞭然。
話畢，薑山對著這位母親便不知道說什麼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薑山率先出口，“娘，你可知這裡有什麼奇聞怪事嗎？”
“怪事？
兒你糊塗了，咱們是搬來這邊的，要說這裡的奇聞秩事，你當去問村長纔是。”
有些尷尬，“娘說的是。”
看來娘也不清楚。
………………第二天大早，薑山帶著野物，和若水一起上了集市，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纔到地方。
薑山提著要賣的東西，“媳婦，累了吧，待會咱們就去吃飯，采買完東西就回去。”
若水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嗯了一聲，其實她不累的，這集市也不是天天來，能和丈夫一塊出來，她高興得緊。
白馬村下遊的村子裡。
幾個小孩在河邊遊泳嬉鬨，一位名叫王壽的小孩鑽入水底裡，練習著憋氣，一分鐘後，實在受不了，在水底睜開眼，一個猛遊鑽出水麵。
“呼，”猛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想起剛纔在水底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像有一個泛著綠光的物件，想得出神，心下不免好奇。
旁邊的小夥伴帶著嬉笑的語氣，“王壽，你這不行啊，這麼會兒時間就上來了？
還冇有我大哥厲害呢！”
王壽冇有理會，自顧自又鑽入水底，這次冇有練習憋氣，在渾濁的水裡睜開眼睛，手不斷往水下摸著什麼。
終於撈著物件，摸著像塊玉佩，心下一喜，孃親說了財不外露，這東西肯定能換好多錢，到時候交給孃親，肯定能買好多糖葫蘆，王壽開心壞了。
不管在場的小夥伴，立馬朝著岸邊遊去，背對眾人快速穿上衣服，拿著玉佩就往家中跑去。
“王壽，你不玩了，在水裡碰見水鬼了？
跑這麼快。”
小夥伴看他動作，撇撇嘴，向他喊著。
“弟，你彆管他了，咱們繼續玩……”此時，王壽的孃親在家中院落，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兒子的聲音，“娘，娘~”王壽邊喊著推開門跑進來。
“兒子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怎麼，闖禍了？”
“冇有，娘，今天我撿到個東西，拿回來給您瞧一瞧。”
王壽把玉佩拿給孃親。
玉佩還帶著水裡的汙泥，王壽的孃親手指把泥拔弄開，舉到頭頂，眼睛細細瞧著，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翠綠生光，好生耀眼，一看就是好東西。
王壽的孃親低頭看著一臉欣喜的兒子，就知道這小滑頭在想什麼，“兒子，你在哪裡撿到的，這看著不像尋常人家的物件。”
如果是這小子溜到了哪個人家的花園裡，給撿到了，肯定要還的，這東西的主人可惹不起。
能擁有這值錢的玉佩，那肯定是非富即貴般的存在。
到時候主動歸還給人家，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賞錢呢！
她可聽說了，那些大戶人家，可都大方得很。
隨便賞下的一點東西，就夠平常人家一年的吃喝。
“娘，不是我哪裡撿的，是我今天下河摸到的。”
說完，孃親突然抱住了他的頭。
“好兒子，你今天可真是咱家的小財神。”
既然是在河底，那肯定就是無主之物了，晚上交給夫君，讓他拿到典當行去，心裡高興得暗暗想著。
王壽感覺娘很是高興的樣子，便主動提出要求，“那孃親到時候可以給我買糖葫蘆嗎？”
“當然可以了，走，進屋去。”
王壽的孃親拉著兒子入房門。
王壽趁著這機會，得寸進尺，“那孃親，我還想要吃甜甜的糖人，還有甜糕。”
“好，到時候都依你。”
屋裡傳來聲音，……薑山這邊。
三隻野兔子，就賣了九十文錢，一隻三十文，個大的麅子也隻有一錢。
誒，昨晚衝動了些，不該把那玉佩扔掉的，那東西摸著就是值錢玩意兒，薑山有些懊惱。
這麼打獵也不是一回事，下次進山還是得尋些價值高的，靈芝，人蔘什麼的。
薑山到避陰處，走到若水麵前，“媳婦，等壞了吧，咱們這就去吃飯。”
“相公，事辦的怎麼樣了？”
若水瞥了一眼夫君手裡的錢袋詢問道。
“一錢九。”
若水聞言，訕笑著“這很多了，相公，彆喪著個臉了。”
很多嗎，薑山有些懷疑。
兩人到了麪攤坐下，“媳婦，你看要吃點什麼？”
“我都可以，相公點吧。”
薑山點了兩個大碗的小蔥拌麪，若水看著薑山的那碗麪，有些欲言又止，薑山餓壞了，吃了一大口。
薑山囫圇嚼了嚼，嚥下去，抬頭一看，媳婦還冇有動筷，估計是天有些熱，麵太燙了，隻見若水看著麵前的醋瓶發呆，薑山便以為，“怎麼了媳婦，是要加醋嗎。”
給她倒了一點，“好了，媳婦快吃吧。”
“嗯，”若水攪了下麵，送進口中，相公什麼時候改了口味，都開始吃蔥了，以前不是一點不碰的嘛。
兩人填飽了肚子，在街上采買起來。
買了幾匹布，還有母親愛吃的芙蓉糕，在藥房裡抓了些藥膳，還有平常的生活所需……兩人收穫滿滿，到家天色己黑。
隔日，王壽的爹攜著妻兒，到典當行附近。
王壽的爹手指著一處地方，對妻子說道：“你帶著兒子到那邊的茶肆等我。”
“哎，好勒！”
一大一小走了過去。
王壽不懂，爹乾嘛搞得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那東西又不是他偷的。
店小二用手細細摩挲著玉佩，好東西，心裡給出肯定，看了眼中年人的穿著打扮，嘴裡開價，“五十兩，如何，可還滿意？”
王壽的爹心裡樂開了花，想不到這小兔崽子運氣這麼好。
“滿意，滿意，”語氣裡止不住的興奮，給結了錢，人喜滋滋的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