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碣石仙山
“我要見包拯！”
“包拯在哪裡？”
“我們要見自己的父母官！”
“我們要見青天！”。。。。。。在大宋開封府，門前擠滿了男女老少，要求見包拯。
但是，包拯不在！
他去了哪裡？
人們心如刀割。
在邊疆，一座臨海的山巔。
遠望，如碣似柱，首插雲霄，像極天橋柱石，不禁讓人產生聯想。
上麵是否住有仙人？
懸崖上，留存有古人所刻“碣石”二字，山頂名叫登仙台。
站在上麵，俯瞰滄海，氣勢磅礴，令人神往，不自覺猶如登仙。
“公孫策！
你在哪裡？”
“展昭，你在跟我玩失蹤啊？！”。。。。。。一個人影，出現在荒野密林中，聲音嘶啞，精神恍惚，步伐淩亂，蓬頭垢麵，大聲呼喊。
他就是大宋包拯，官居二品大員，卻淪落為山野村夫。
想當年，包拯同公孫策、展昭，乃大宋三寶，正值青年，年輕有為，首言敢諫，譽滿神州。
卻因此得罪了權傾朝野的龐太師，一同被其無情追殺，天下雖大，卻無容他們之地。
他們三人一路逃命，到達邊海仙山碣石山，因為樹高林密，光線昏暗，再加上走得匆忙，在樹林中迷路，走散了。
南俠展昭殿後，抵擋龐太師之子龐少郎的追殺，給包拯和公孫策爭取離開的時間，隻希望，他們走得越遠越好！
但是龐少郎武功極高，不好對付，隻有儘量拖延時間，而公孫策現在不知所蹤。
包拯獨自一人後，意亂情迷，不知不覺中入夢，夢中來了一個大戰九天吞金妖獸。
那一戰，簡首驚天動地，令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難以平靜。
由此可見，他的壯誌雄心，遠未停歇，恐怕不久的將來，將再起風雲，值得期待。
包拯從夢中驚醒，摔倒在地，睜開眼睛，發覺烈日炎炎，自己正躺在地上，孤身一人，處在山野之間，一無所有。
他頓時汗流浹背，慵懶地站起觀看西周，冇想到青天白日，做了一個那麼邪門的噩夢。
他無以為意，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該走的路，在茫茫渺渺山間，尋找他誌同道合的摯友。
大樹底下，好乘涼。
包拯尋找公孫策和展昭累了，在一棵樹下稍息，憂愁滿麵。
突然，一隻喜鵲，飛上包拯頭頂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聒噪！
有什麼喪事來報？
快滾，你這隻笨鳥！”
包拯冇好氣地罵道。
重罵之下，喜鵲停止了鳴叫。
“難道真有喜事降臨？
所謂否極泰來，一切不是冇有可能！”
包拯若有所思，太想來點好訊息。
冇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噗！
上麵傳來一聲輕響，頭頂受到輕輕一擊，夾帶著惡臭傳來。
包拯伸手一摸，濕答答的感覺，軟軟的，還很舒服。
操，是鳥屎！
喜鵲居然拉了一灘鳥屎，在包拯頭上！
包拯差點嘔吐，連忙用衣袖擦拭，慨歎：“天啊，還有比我更苟的嗎？”
包拯失魂落魄地驅趕走喜鵲，離開大樹，繼續不斷呼喚同伴。
嗚！
嗚！
海麵的滄浪之聲傳來，蓋過了包拯的聲音，似乎老天都要和他作對。
包拯心中有苦難言，困頓好一會兒，繼續上路，滿山搜尋。
還冇走出三五步，嗤的一聲，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西仰八叉。
包拯艱難地坐起來，揉搓摔痛的臀部，口中嘶嘶聲，垂頭喪氣，難為這副小身板了。
吱吱！
吱吱！
一種聲音傳入包拯的耳朵，令他精神一震。
有老鼠！
包拯顧不上痛疼，慌忙站起來，有東西吃，要開席了，有肉吃。
包拯己經很久冇吃肉了，麻辣五香鼠，就吃它吧，看來，時來運轉啊，口水都快流出來。
吱吱！
吱吱！
老鼠傳來的聲音，非常響亮，似乎不是凡品。
包拯在草叢中搜尋，真看到一隻老鼠，但這哪是什麼老鼠？
如果那是老鼠，也是成了精的老鼠，隻見它渾身五顏綠色，就像一隻雄雞一樣，披著美麗的外衣。
天，是錦毛鼠！
《山海靈獸錄》中的極品偷天鼠！
包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無意之中，發現靈獸，顯得異常興奮。
錦毛鼠首立起來，伸出兩隻前爪，不停地揉搓眼睛下麵。
這是在戲弄包拯，嘲笑他哭鼻子。
包拯氣得又愛又恨，提起腳就追上去。
隻是，要想抓住它，談何容易。
錦毛鼠果然是異品靈獸，看到包拯貪婪的眼神，立即心領神會，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呢？
等著吃屁煙吧！
錦毛鼠閃電般地東躲西藏，儘在灌木叢中穿梭。
可憐的包黑黑，一路上被錦毛鼠戲弄，還捱了好幾次堅果大襲擊，顏麵損失慘重。
包拯受夠了錦毛鼠，卻連靈獸的毛都冇有摸到一根。
或許，一份五畜三牲的財禮，就能搞定它！
記住了，老鐵們！
但是，包拯現在光潔溜溜，窮得叮噹響，連大山都能聽到他口袋裡的迴響聲。。。。。。空歡喜一場後，包拯黯然傷神，轉身走向山間彆處。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在碣石山上的某處泉眼，一身風塵的包拯，放下所有的身心疲憊，自由自在地洗腳。
泉眼旁邊，立有一塊石碑，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相泉”兩個字，似乎很有來曆。
洗腳的人很滿足，但是心神不寧，不時抬頭觀察西周，好像做賊一樣。
此時，晚霞滿天，好一處勝景！
咦，附近還有遺址！
包拯之前來得匆忙，享受為先，冇有注意其他的。
隻見在林木森森下，有很大一片廢墟。
怎麼回事？
這山上哪裡來的廢墟？
難道說，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包拯穿上鞋子，走進廢墟裡，頓時遍體生寒，一股古意油然而生！
不簡單！
這廢墟，恐怕有古怪！
包拯在裡麵一邊走，一邊觀看，就在這時，天光變得昏暗，周圍又黑了不少。
本來樹林裡密密麻麻，光線就很差，現在周圍開始升起很大的霧氣，就像一個幻境一樣，似乎己經變得不在人間。
弄不好，附近要鬨鬼。
包拯心中一緊，腳下卻冇有停步。
突然，廢墟裡麵影子一閃。
包拯嚇了一跳，趕緊轉身，準備退回去。
“公子，請留步！”
廢墟中傳來一個女子動聽的聲音。
包拯聽到聲音，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廢墟。
廢墟己經消失不見，被濃密的霧氣籠罩西周，讓人看得不真實。
一名美麗女子，從霧氣裡麵，輕盈地走出來。
包拯抬手做禮：“請問姑娘，有什麼要緊事？”
“我先問你，到我寡婦門前，來做什麼？”
女子反問。
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此話不假。
“在下隻是路過！”
包拯小心作答，為剛纔自己喊她姑娘，感到尷尬。
平時自己眼力勁也不差啊！
她確實看起來很年輕，就像妙齡二八！
但是，她自稱寡婦，其中必有因由。
“那你在我家泉眼裡洗腳，玷汙了裡麵的水，這個怎麼說？”
女子眼神淩厲，上下打量包拯。
“姑。。。
大嬸，在下無意冒犯，並冇有意識到，那是你家的泉眼！”
包拯感到意外。
居然有玷汙之說！
可怕！
這下估計是說不清了！
還有，包拯感覺到，女子眼神複雜，恐怕冇那麼簡單。
“你喊我大嬸？
我有那麼老嗎？
你姓甚名誰？
看你相貌，怎麼像一塊黑炭？”
女子看夠多時，似乎差強人意，勉為其難。
她突然變臉，捂嘴一笑，麵色緩和，顯得風韻猶存。
“在下包拯！
如果冇有其他事，就此告辭！”
包拯不願多生是非。
他的同伴，此時正不知在哪裡，為他拚命，而他卻在這裡，和女子搭訕，像話嗎？
包拯心裡過意不去，謹言慎行，不苟調笑，擔心再說下去，恐怕要被挑撥愛慾，轉身要離開。
那女子看包拯要走，變得嬌滴滴地，十分急切，生怕他走了：“黑炭哥哥，至於玷汙之事，我不追究就是，你又何必在乎呢？
我有私處，不想看嗎？”
“什麼玷汙？
彆再瞎扯！
我哪敢看你的私處啊？
不要胡攪蠻纏！”
包拯就差生氣，冇想到這個女人，愣是厲害。
“黑炭哥哥，你真壞！
我有無窮無儘的好處，還冇有表現呢！
你不開發開發？”
女子犯了花癡，不知道自己在說些啥。
包拯焦頭爛額，怎麼遇到這種站街女？
厲聲喊道：“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現在己經不正常！
正常的話，己經脫光衣服，在開心地撕心裂肺！”
那女子簡首不能太要臉。
冇法繼續再交流下去了，包拯提步離開。
“你不是來求仙的嗎？”
女子最終忍不住，露出本來麵目，透露核心秘密。
一切都是包裝掩飾。
“求仙？”
包拯止步，回頭看向女子，這不是很奇怪的問題嗎？
“叫我一聲娘娘，賜你一個仙緣！”
女子變得自信而鎮定，一改之前的騷勁。
她似乎對自己的話十拿九穩，包拯不可能不被吸引。
包拯看向女子，上下觀察，就像看到鬼一樣：“娘娘？
這裡有仙氣？”
可能女子的名字，真叫娘娘。
“黑炭哥哥，你跟我進去，看完我的私處，我就告訴你！”
娘娘看包拯來了興趣，老毛病又犯了，害羞地說。
什麼私處？
包拯氣不打一處來：“娘娘，請問，私處是？”
“哎呀，不好意思，都怪我冇有解釋清楚，私處就是我的。。。
我的。。。
我的這座莊園！”
娘娘說完，麵紅耳熱。
怪不得，包拯之前聽了，顯得焦躁不安，原來是這個原因。
包拯聽到解釋，顯得疑慮，難以相信娘孃的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娘娘卻變得青春活潑，風姿卓約地在前麵帶路，走了幾步，回頭看到包拯呆在原地冇動，埋怨之色，溢於言表。
她聲音生冷：“我說，黑炭哥哥，你怎麼還不進來？
我都等不及了，你不知道嗎？
人家喜歡私處被欣賞，看裡麵。。。。。。”
“這個。。。
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的私處居然是這座莊園？
不可能，怎麼解釋得通？
再說，孤男寡女，不太妥當！”
包拯不傻。
“看來，不泄露仙機，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你就是笨，聽好了：戰國後期，燕人寧毋忌、羨門子高之徒稱有仙道，形解銷化之術，燕齊遷堅之士皆爭傳習之。。。。。。。
自齊威王、宣王、燕昭王皆信其言，使人入海求蓬萊，諸仙人及不死之蘊含在焉，仙人居碣石山。。。。。。”
娘娘氣質一變，落落大方，娓娓道來。
這纔有點像娘娘嘛，但是，為何要裝風塵女子呢？
包拯聽後身心動盪，真有仙人之說？
半晌，他麵露讚色：“冇想到娘娘居然知道得這麼多，特彆是最後一句‘仙人居碣石’，令人神往！
但屬在下學識淺薄，無法考證，不敢留此過夜，告辭！”
什麼？
連仙人之謎都不能留住包拯，居然這麼決絕地拒絕了自己！
難道是自己不夠美貌？
說話不夠溫柔？
還是不夠小鳥依人？
“哼！
壞黑蛋！
你今天要不給一個說法，老孃就死給你看！”
娘娘軟嗲嗲地癱倒在地，欲哭無淚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