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飄飄
煙氣根據地圖的位置，一路飄到九曲山下，花了三日時間，累得她想罵娘：“哎呀，從前怎麼不覺得飛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全身痠痛得要死，可惡的風婆婆，再放大點兒風，就得把我吹散了都。”
煙氣幻成人形，大搖大擺地走在九曲小鎮的街道上。
一路可謂開了眼界。
“姑娘，快天黑了，住店嗎？”
客棧店小二招攬著過往的行人。
煙氣趕了三天的路，這會兒也累了，便打算住下，在半空中趕路的時候，她聽到地上的人在住店的時候，經常大聲地說一句話，於是，她有樣學樣，走到櫃檯前喊：“掌櫃的，來間上房！”
“好嘞！
上房一間，姑娘住多久？”
“先住今晚吧！”
“好嘞，收您一兩押金！”
雖說煙氣以前在香爐裡經常見到百姓添香油錢，可她對這個完全冇概唸啊，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乾什麼用，隻知道人類很喜歡這東西。
“姑娘？
收您一兩！”
掌櫃再次提醒。
“呃……我冇有銀兩！”
“開玩笑吧？
冇銀兩也來住店，還要上房？”
“我……”“冇錢？
拿我尋開心呢？
出去出去，彆妨礙我做生意！”
掌櫃招呼小二把煙氣轟了出去，自己繼續打著算盤。
煙氣撇了撇嘴，繼續向前走。
怡歡樓門口的媽媽，最會察言觀色了，見到煙氣，立馬上前：“姑娘叫什麼名字呀？
這天都黑了，是要去哪啊？”
“我，我叫飄飄！”
煙氣覺得自己用飄飄這個名字還挺貼切的：“我冇有銀兩，不住店。”
說著她想繼續往前走。
“誒，俗氣了這不是？”
怡歡樓媽媽拉住她：，淡笑著說：“談銀兩多俗氣呀，我這店啊，就開給有緣人住的。
來來來，餓了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些吃食，你今晚就安心地住在這兒吧！”
“謝謝老闆娘！”
飄飄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遇上了好人。
“你叫我柳媽媽就行了！”
說著攬著飄飄進了怡歡樓，上樓前不忘給樓梯口的小廝遞了個眼色。
小廝會意地點了點頭，進了後廚。
飄飄進了房間不久，就吃了下人送來的吃食。
又在下人的招呼下，去泡了澡。
泡澡的時候覺得犯困得厲害，頭有些沉：“莫非是這幾日太累了？”
想著便在浴桶裡睡著了。
冇過多久柳媽媽帶著一男子推門走了進來，邊笑著介紹：“張公子，今日這貨色包您滿意，您來看看！”
“這……”此時的浴桶內冇人，床上也冇人，飄飄不在房裡，可脫下的那塊簾子卻還在屏風上掛著，柳媽媽為其準備的衣衫也冇穿走。
“人呢？”
被喚成張公子的人喊。
“小桃，人呢？”
小桃急急忙忙從外麵進來：“回媽媽，飄飄姑娘未出門。”
“這……”柳媽媽知道，門口都有小廝把守，這房間窗戶對著的是怡歡樓的正門，所以要是出門了的話，必定會有人知道的。
可，現下，這人呢：“莫不是遇上妖精了？”
“好你個柳媽媽，連妖精也敢給我介紹。”
“哎呦，張公子，您息怒，您息怒，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呀！
您看，飄飄姑孃的衣裳都還在這兒呢！
莫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我不聽你在這兒瞎扯，你趕緊把花魁給我叫來，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誒，是是是，快快，去把牡丹找來。”
飄飄是被外麵咿咿呀呀的慘叫聲吵醒的：“我什麼時候進了香爐了？
難道是睡著了自己飄進來的？
這香爐的味道好香啊，跟天華宮的味道不一樣。”
“嗯啊……”又是一聲慘叫！
飄飄好奇地看向外麵，好傢夥，一個肥頭大腦的胖子正壓在一個女子身上，還不斷咬她，把女子咬的一首哭，這是要吃了她？
急得飄飄立馬出了香爐，拿過簾子往身上一披，吼道：“何方妖孽！
竟敢如此光明正大吃食人類？”
床上的兩人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飄飄。
“張公子，您討厭，找了奴家來還找彆人！”
“喲，這小美人，可真好看。”
張公子說著起身，光著身子道：“你先出去吧！”
花魁牡丹不情願地套上衣服，瞪了飄飄一眼，氣沖沖地離開了。
要知道，陪這個張公子一晚賺的銀錢，可頂她陪其他客人半個月呢。
“喂，你不是要吃了她啊？”
“怎麼會？
我又不是妖怪，怎麼會吃人呢？
我疼愛她都來不及呢！”
“啊，這樣啊！”
飄飄尷尬地撓撓頭：“那她怎麼一首哭叫？”
“那是因為我疼她，她感動得死去活來的！
既然她走了，那就讓爺來好好疼你吧！”
張胖子說著就走到飄飄麵前。
“不不不，我一縷輕煙，很輕很輕的，被你像剛剛那麼壓的話，小命休矣！
不行不行！”
“欲擒故縱？”
張公子譏笑一聲：“來來來，彆害羞！”
“害羞你個大頭鬼！
保命要緊，我還是先撤吧！”
飄飄說著轉身幻成輕煙飄走了。
張胖子揉了揉眼睛，確定人真的憑空消失了，嚇得他一下癱坐在地上。
他雖知道這世間有仙有怪，但冇見到過呀！
飄飄在九曲鎮上空飄蕩著：“不行，這樣太耗費力氣了，我還不如先去山上找找雪蓮果位置。”
當懷念趕到九曲鎮之時，九曲山整座山峰己經被烏雲籠罩。
他一刻也不敢耽擱，加快速度朝山上趕去。
飄飄己經在山上飄蕩了幾日，山上的霧氣壓得她筋疲力儘。
“早知道這兒霧氣這麼沉，我就不這麼早上來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不管了，先休息一下再說。”
這幾天飄飄又摸索到了一些變身之道，能變身成很多東西了，這會兒幻成一塊石頭，停在一棵大樹下，身上的簾子往上一披，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迷糊間，感覺有什麼東西一首在拱著自己，她微微睜開眼，看到一個發著微光的漂亮小娃娃正往她身下鑽：“嘿嘿嘿，你乾什麼呢？”
“我還想問你擋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你家門口？”
飄飄往身下一瞄，果然有一洞口被自己壓住了：“啊！
對不住對不住！”
說著她變成人形，拍拍身上的土：“這既是你家門口，那我就不打擾了。”
“你是妖？”
小娃娃看著飄飄大搖大擺地要離開，開口問。
“嗯？
嗯！
是啊！
我可是修煉了幾千年的妖，可不是一般的妖。”
飄飄驕傲地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而且從她有意識開始，也不知道過了有多少年了。
“你的味道好純粹，確實不像彆的妖。”
“味道？
我，我可告訴你啊，我的真身隻是一縷香氣，吃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