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課餘

課間過去半分鐘，林林靈剛把頭埋進桌子打起瞌睡，一隻大手便猛地拍在肩膀給他驚醒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來人，揉著惺忪的眼眶開口：“阿卿，怎麼了?”“我剛聽說個好玩的事！”

阿卿興奮之情流露於顏表，邊說話邊一個勁地晃林的身子。

“啥呀？”

林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

“你知道你家房子為什麼這麼大嗎！

知道嗎！”

“你們兩個，揹著我偷偷講什麼呢？”

肖安響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出現。

兩人循聲音一下望見肖安響神采奕奕叉腰立在班級門口的模樣，再往後看還可以見著尾隨她的一眾跟班——楊有德的。

阿卿麵露難色地繼續話題，肖安響則很自然地走進教室湊到了兩人身邊，就跟三人小時候講故事的情形一模一樣。

跟班們冇進教室，擠成一排堵在走廊邊上議論，領頭的更是光明正大拿出手機開始劈裡啪啦地敲字。

“啥呀，接著講嘛~”肖安響用近乎撒嬌的語氣向兩人說道。

阿卿一下赤紅了耳朵，費勁恢複了講故事的語調：“就是啊，我們之前不是很奇怪，林家裡的房子為什麼這麼大，分出一間店麵租給你爸開小賣部，自家經營著不小的餐廳，還空出來一大片空間閒置冇用，快跟個廠子一樣了嗎？”

“這樣...這怎麼了嗎？”

林覺得這種時候自己應該緊張，於是變得緊張。

肖安響得意：“這個我最近也聽說了，不就是以前是開劍道館的嘛...訊息落後啦！

嘻嘻！”

“這個不是重點...好像又有點關係。

就是，以前不是劍道館嗎？”

“是啊。”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那肯定會留下一些刀刀劍劍之類的對吧！”

“對呀！”

“對呀。”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那我們去林家玩的那幾次不是找遍了也冇找到嗎？”

“嗯嗯！”

這回隻有肖安響迴應。

林這回真的緊張了：“其實，家裡有木劍的，隻是平時會收起來，我還偷偷跟爺爺練過。”

阿卿首接無視了林的話：“我們三之前不是還有個鎖嚴實的房間不讓進嗎！”

“不讓進！”

肖安響也回想起來了。

“所以今天放學後！”

“放學後！”

“阿卿和林！”

“阿卿和林！”

肖安響激動了一下，就一下，“那我呢？”

“肖安響帶著楊大少爺的狗腿子們溜圈！”

“不要！”

肖安響狠狠地齜起牙抗議。

林冇說什麼，因為印象中那個房間確實是大人們放些舊東西用的，爺爺隻跟他說裡麵放了些危險刀具等他長大了才能接觸，所以小時候玩鬨不讓他們進那個房間。

他其實也對房間裡的真傢夥有些好奇，在不好做出顯得叛逆的決定時，保持沉默跟著阿卿和小響就是他最自然也是最大程度的任性了。

“好！

林也默認了！

就這麼決定了！”

“我！

不！

要！”

肖安響輕拍林的課桌。

“那怎麼辦？

他們看到你和我們一起進林家，明天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下流的謠言，而且你也知道，這星期林的課本己經長腿遨遊校園三次了還有張恐嚇信和一大把的圖釘，那不要臉的楊有德真是TM的大**。”

周圍路過的學生聽到阿卿的話忙加快腳步走開，肖安響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跟曬臘肉似的一排移動攝像頭，噁心地呸了一聲。

“我也很無語啊，之前不是報了警嗎，那楊有德進了警局跟回了家一樣好茶好水好沙發地招待，還有上個月突然把我從這個班調到隔壁楊有德班做同桌，他還真好意思舔著個逼臉上來就跟我說些肉麻話，真的，阿卿，表白比你還油膩，那時我第一次覺得你組織了一星期的語言是如此有魅力！

嘔嘔嘔！”

她擺出乾嘔的模樣，“最最過分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前天，我淦！

我爸破天荒地給我噓寒問暖最後問我覺得楊有德那人怎麼樣？

然後巴啦啦一大段說嫁給他多好未來衣食無憂，雖然最後他自己改口了表示他其實也不希望這樣，但當時真的我年夜飯都要從馬桶裡呸出來想當場塞楊大少爺鼻孔裡了，什麼腦癱啊，艸！”

凸(艸皿艸 )林想不合時宜地說“女孩子說這種話不好”，但識趣地對小響表示了讚同！

為了今天擁有自由，肖安響謀劃了許久：“所以今天放學後我就去投河自儘！”

“啊？”

這回輪到阿卿和林異口同聲。

“代表我洗去了待在楊有德班染上的油膩！

‘死掉’的期間跟你們一起去探秘神秘房間！”

她拍了拍自己尚不成熟的胸脯，“鎮北邊那條河還算乾淨，你們兩待會放學後去北邊小溪口那等我，順便幫我備一套乾衣服！

現在也八月初了，剛好我好久冇去河裡玩過了，那就這樣決定了！”

肖安響安排完後課間時間也所剩無幾了，她遲到的話可冇免死金牌得被楊有德借老師之手刁難一番，於是隻好不情願地給走廊那群狗腿子做手勢招呼，轉身準備打道回府。

踏出一隻腳後她又轉過頭，向兩人拋了個少見的溫婉笑容，“對了，林、阿卿，這個月我不是要18了，阿卿也差不多了吧？

小時候的約定還記得吧，我要那個當生日禮物哦!”“嗯！”

兩人向他迴應了由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