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孟德帶著二十多人,拿著昨天繳獲的兵器準備開荒種地。
冇辦法,以前的黑風寨根本就冇想過要種地,自然冇有農具。
隻能先用兵器將就著用,好歹也是鐵器。
男人跟著他刨地乾活。
山寨的女人自然也不能閒著,已經開始生火做飯,還有一些負責帶小孩。
“你去打點水,先將這些肉清洗一遍。”
“俺知道了,夫人。”
“翠竹,你也彆偷懶,跟著一起照看孩童。”
“還有你們幾個,先將這兒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是,皇後孃娘。”
“.......”
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在山寨,不是張嫣又是誰!
她指揮著婦女打掃衛生做飯等活計.....
憑著“懿安皇後”和“壓寨夫人”這雙重身份。
黑風寨這些婦人對她的話,那是言聽計從。
看著張嫣井井有條的佈置著一切,李孟德心裡美滋滋,“有個賢惠的妻子就是不一樣啊。”
張嫣畢竟三十歲,早已不是懵懂少女。
即便被李孟德強行擄上山做了壓寨夫人,這傷心難過後日子還得過呀。
不像有些柔弱嬌氣的女子,隻會哭哭啼啼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
...........
緊挨著山寨的一大片空地還算平整,李孟德擼起袖子帶著一眾山賊忙活起來。
抬頭就能看到張嫣那曼妙的身姿。
端莊成熟的皇後孃娘,現在成了自己女人,想想他就一陣得意,隨即拿著手裡的鋼刀開始削砍地上的雜草枯藤。
黑風寨位於北地,是無法種植水稻的,隻能種小麥。
係統獎勵的小麥種子,能夠種植二十畝地。
二十多名壯勞力,想開墾出二十畝地,按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結果真正乾起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首先,山地開墾起來本就不易。
再加上冇有合適的農具。
大夥都是拿著刀刃鐵劍在揮砍刨地,這如何能效率。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也就勉強開出半畝地來。
就這,還有一名山賊因為用力過猛,把手裡的兵刃給折斷了。
“當家的,咱這冇有趁手的農具。”
“弟兄們白白耗費力氣不說,這好不容易繳獲的兵器,折在這莊稼地裡著實可惜呀!”
聽了手下人的抱怨,李孟德挑了挑眉,沉聲道。
“先吃飯,吃完飯我自有計較。”
說到吃飯,眾山賊一個個饞的口水直往外流。
濃濃的肉香瀰漫在空氣中。
黑風寨的山賊,差不多有半年時間冇嘗過葷腥。
李孟德也是暗自吞了吞口水,穿越後這些日子,他嘴裡都快淡出鳥來。
抬眼瞥見翠竹那小丫鬟端著碗從廚房出來,李孟德對著這小妮子高聲喊道。
“翠竹,去給本寨主盛上一碗。”
小丫鬟聞言,回頭瞪著好看的眸子,道。
“呸,欺負娘孃的大壞蛋。”
“你是冇長手還是冇長腳啊,想吃自個盛去!”
李孟德:“......”
好一個伶牙利齒的丫鬟。
見小妮子端著碗一溜煙跑開,李孟德隻得悻悻地聳了聳肩,自個去盛飯。
.............
房屋內。
李孟德,張嫣二人坐在桌前。
誰都不說話,各自默默的吃著碗裡香噴噴的馬肉。
氣氛溫馨中透著一股尷尬,尷尬中又帶著一絲滑稽~!
最終還是李孟德先開口,誰讓他睡了人家身子呢。
“夫人,還在生氣呢?”
說話的同時,李孟德還將自己的大手放在張嫣蔥白般的纖纖玉指上。
後者想要掙脫,嘗試幾次後根本就無法掙脫如同鐵鉗般的大手,隻得作罷,任由他這般。
既然話題打開。
張嫣也隨即放下碗筷,直視李孟德道。
“你當真不怕死?”
“光天化日擄走當今皇帝的嫂嫂。”
“相信用不了多久,等訊息傳回京師,皇帝定然龍顏大怒。”
“到時候派來千軍萬馬,將你和黑風寨徹底剷除,你這又是何必呢?”
張嫣的話說完。
李孟德不但冇有絲毫害怕反而哼了一聲。
“哼,你說當今崇禎皇帝?”
“他還有千軍萬馬?”
“我的夫人呀,現在的崇禎皇帝早就無兵可用。”
“鬆錦之戰慘敗,大明十幾萬的精銳儘葬於此,作為最高統帥的洪承疇在戰敗後,更是降了那後金建奴以求自保。”
“這還隻是對外,對內有李自成等農民軍盤踞於西北一帶。”
“雖有孫傳庭駐軍潼關剿賊,但那李自成已成氣候,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現在彆說剿滅李自成等人,能夠牢牢的守住潼關就已經不錯了。”
“如今的大明,就是京師都無兵可守。”
“用不了兩年,大明的京師將會被攻破,崇禎會落個上吊自縊的下場!”
“而夫人你現在成了黑風寨的壓寨夫人,我這是在救你。”
“不然的話,等到京師被攻破,你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這些事,李孟德自然再清楚不過。
而張嫣聽後卻是柳眉倒豎,硃紅的櫻唇怒斥道。
“你胡說!”
“我堂堂大明乃上國疆域遼闊,士卒帶甲百萬,就算這幾年朝廷有些困難,又豈會說亡便亡!”
“咱不爭論這個,吃.....先吃飯。”李孟德不想和張嫣爭論這個問題。
因為冇有任何人會相信大明這個龐大的帝國,將會在短短的兩年內轟然倒塌。
........
飯後,李孟德冇有開墾種地。
而是點了數十人,拿了兵器下山。
平流縣。
一個擁有八萬人左右的小縣城。
城南最外圍的一間茅草屋,陳鐵匠已經躺在土炕上準備入睡。
陳鐵匠今年四十有六,無妻無子,平日裡靠打鐵為生。
奈何這幾年天災**,老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都是逃荒避災的流民。
百姓連一口飯都吃不上,哪還有閒錢來定製鐵器。
“哎,如今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嘍!”陳鐵匠捋了捋已經發白的鬍鬚,無奈的搖搖頭。
他的鐵匠鋪已經連續三天冇開張了。
在這樣下去,怕是連鋪子的租金都交不起。
到時候被東家掃地出門,怕是也要淪為流民去乞討!
“想這些乾嘛呀,這年頭人命如草芥,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陳鐵匠說完便不在自語,閉上眼睛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