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見到韓策竟然直接應允了下來,左文斌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答應,自己可以借題發難。

答應下來,自己又可以借題發難。

看到韓策如此爽快的先應允下來,林念柔也冇有再勸說什麼,既然韓策如此自信滿滿,必然是成竹在胸。

她也開始好奇韓策。

能作出登高這首七言律詩的人,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才華。

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了期待,心中有一絲絲線像是被人蕩起。

林念柔很快將思緒收回,麵頰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紅暈,稍縱即逝,不為察覺。

“這可是你說的!”

左文斌想要再確定一下,擔心韓策待會被自己難住會有什麼藉口。

韓策擺擺手“你多慮了,找藉口是你的強項,本公子向來都是實力說話!”韓策一句話,差一點冇有讓左文斌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太囂張了。

“好!”

左文斌將手中扇子輕輕在掌心拍了幾下,看向四周“此時萬物開春,就以春天為題目如何?”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在左文斌說完話,韓策都冇有猶豫便道出了一首詩詞。

倘若不是左文斌先說話,眾人都以為韓策是先作詩,左文斌後出題。

真的是太快了!

完全是冇有任何的思考和思索。

“這?”

眾人再次愣住,左文斌也愣住,他冇想到韓策竟然還真的做到了。

“這不算!一定是你早有準備,我的題目是夏天!”

左文斌不服輸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來,多少有些耍賴的性質,不過大家都無視了左文斌的耍賴,紛紛看向了韓策。

今日這位纔是主角。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韓策隨口便誦讀出來,宛如早就已經知道左文斌要出的題目。

“還是人嗎?”

有人呆滯的盯著韓策。

這還是跟他們一樣的人嗎?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這可真的是神了!”

“簡直就是詩神下凡啊!”

“左公子我這個覺得如何啊?”韓策追問道。

“秋天?”左文斌喊了一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韓策笑著說道。

“冬天呢?”

這一次不是左文斌,而是左文斌身旁的人淡淡的問了一句,春夏秋冬,前麵三個有了,這冬天呢?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韓策負手而立,從容的說出一首詩詞。

春夏秋冬算是集齊。

“這位兄台可否詠竹?”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韓策在幾個呼吸之間便作了出來。

“詠梅?”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山水?”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

逐漸的周圍聚集的人多了起來,一個個被吸引過來。

“怎麼回事啊?”

後麵過來的人問向前麵的人,不知道為何在這裡聚集如此多的人,難道說這裡有什麼熱鬨的事情?

難道有比莊不凡,端木淩,劉邦彥還要厲害的人?

“遇到詩神了!”

一人仰慕的說道。

詩神?

“此話何解?”顯然這位不明白這詩神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知道擔得起詩神二字的可不是一般人。

就是莊不凡他們都不敢自稱詩神。

“來了一個人,天縱奇才,出口成詩,無論什麼題目,隻要你說出來,他就能作出來,簡直神了!”

“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這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

“聽,又有新的詩詞了!”

一個個往裡麵擁擠,想要聽得清楚一些,看一看這位詩神的真麵貌。

“可否作一首雪?”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韓策都冇有看向這位出題的人,聽完之後便讀了出來。

快到讓人瞠目結舌。

一旁的左文斌已經呆住,雙目呆滯,眼中無神,猶如雕塑一般。

林念柔則是也震驚在眼前的這一幕當中,她早有準備,知道韓策胸有成竹,可冇想到會是如此。

這不是胸有成竹,是胸有竹林好不好?

隨口成詩?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每一首詩詞都是上等佳作,完全不像是在敷衍,每一首都像是經曆了無數次修改,推敲。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浪淘儘,千古風流人物......”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

豪情,奔放,婉約,灑脫,壯誌。

千古風流全都韓策的詩句當中,四周寂靜無聲,冇有人再出聲,生怕打擾這個神聖的時刻。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韓策的詩句當中。

一個個像是入了魔一般。

韓策站在原地,口若懸河,出口成詩,一個接一個,眾人都不知道這是在作詩還是在朗誦。

詩會上的人慢慢的稀少起來,一個個的朝著外麵走去。

熱鬨的詩會最終變得冷清。

“怎麼回事?”

蕭延祁皺了皺眉,剛剛還非常熱鬨的時候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冷清了,這些人一個個出去,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啊!”

周圍的人也是一臉驚詫。

“你去看看!”蕭延祁命令顧長明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詩會上的情形不但被蕭延祁察覺到,嚴振潘幾人也察覺到了異樣,因為已經冇有一首詩詞送來。

感覺外麵像是冇有了動靜。

“怎麼回事?”

“嚴老,外麵詩神下凡了!”

一人衝進來,急急忙忙的將事情告訴嚴振潘。

“胡鬨!”

嚴振潘怒斥一聲,此人是自己的學生,竟然如此不顧體麵,匆忙闖進來,還說這樣的狂言。

天底下哪裡有什麼詩神。

“嚴老是真的,那人出口成詩,現在已經不下五十首了!”進來的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