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雙刀臨身,傷口深可見骨。

被甩出去的長槍,此時也來到了朱元璋的麵前。

朱元璋起自卒伍,自然不可是手無縛雞之力。

眼見長槍飛來,他身子一側,抽刀一刀劈在長槍之上。

雙手震的發麻,長槍這才勉強偏離了些許的距離,雖是避開了要害,可朱元璋的手臂上還是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血槽。

“護駕!快護駕!”

一旁的太監扯著公鴨嗓死命的喊著。

但朱元璋卻是一把將其推開。

他伸手從一旁侍從手中徑直奪過一柄長劍。

身為一國之君的尊嚴,不允許朱元璋後退半步,今日若退,日後恐怕再難擺脫這份恐怖。

見一擊未曾得手,陳山強忍疼痛,一步跨出直奔朱元璋而去。

四周錦衣衛見朱元璋受了傷,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現在他們護駕不利,若是追究起來,他們都是萬死難辭其咎。

而且最要命的是,朱元璋今日若是真的死在了陳山手裡。

這群錦衣衛九族之中,一個喘氣的也彆想留下。

所以他們現在就算是拚卻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將陳山攔下。

由於現在所有人的注意裡都落在了陳山的身上,所以陳天、陳海也隨之壓力驟減,他們本就武力出眾,故此輕而易舉的就逃出了錦衣衛的圍捕。

他們二人知道留下來你會是累贅,無可奈何隻能先行離開此地。

陳山一馬當先,轉瞬來至朱元璋麵前,伸手一翻,腰間長刀出鞘。

他抬手就是一刀對著朱元璋麵門砍去。

朱元璋趕忙抬劍招架。

可他又如何招架的主陳山的攻擊呢?

一擊過後,朱元璋連人帶劍飛出數米遠。

勉強站起身子後,整個人也是狼狽到了極點。

朱元璋強行擠出一抹笑意。

“陳山,萬萬冇有想到,有生之年,你我還會刀槍相對。念在你我兄弟一場,你放下兵器,我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嗬嗬,謝過聖上好意了,不過我今日更想要的是你這條性命。”

陳山說完,再度欺身而上。

隨後攻擊更是接踵而至,他手中長刀揮舞如風,朱元璋一時間不由連連敗退。

一旁錦衣衛見狀,擔憂之餘,卻又插不上手。

陳山就如毒蛇一般,死死纏住朱元璋,旁人就算是想要出手相助,也根本冇有插手的餘地。

雖說陳山現在正壓著朱元璋打,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時間一長,自己耗也會被耗死在此處。

想到這裡他牙關緊咬再此發力。

手中長刀揮砍下去,朱元璋架劍擋住。

僵持之際,陳山一拍刀柄,長刀沿著長劍翻轉一圈,他身子後仰,雙手握刀猛然向前一送。

長刀刺入朱元璋胸膛之中。

滾金龍袍被長刀刺破,可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長刀頂在朱元璋胸膛卻無法再深入半分。

陳山詫異之極,他還想再度發力,可無奈錦衣衛已經殺至身後。

他隻好拔出長刀,回身再戰。

雖說陳山此時氣力竭儘,但戰鬥經驗也不是這群錦衣衛可以比的。

殺人十三,一直弓弩破空而來,直接射穿了陳山的小腿。

身形踉蹌,朱元璋見有機可乘,順勢追上前來,舉起手中兵刃,一劍刺向陳山前心。

陳山躲閃不及,索性伸出手,一把攥住劍鋒,使其不能前進半寸 。

刹那間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朱元璋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

“陳山,你這是何必呢?我身上穿著的可是你親自尋來的軟金甲,你應該知道此物刀槍不入,所以你憑什麼以為能殺的了我呢?”

他一邊說著,臉上還掛這一副猙獰的笑容。

陳山,自己的心頭大患,現在隻是一隻困獸,他終於要死在自己手上了,朱元璋又怎能不為之興奮呢?這個舉世無敵的男人,今日終於要被自己打敗了!

可事到如今,陳山的臉上竟然還是冇有一絲慌亂之情。

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麵對朱元璋猙獰的嘴臉。

他麵色平靜異常。

“朱重八,這個名字許久冇人叫,你怕是也已經快要忘記了吧?”

“哈哈哈哈,陳山,你這算是什麼,垂死掙紮嗎?”

“朱重八,我以為你能成為我的好兄弟,成為一個好皇帝,但現在看來是冇指望了,如果有下輩子,希望你不會遇見我。”

朱元璋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

但下一刻,隻見陳山手中發來,直接將握在手中的長劍折斷。

而後猛的一用力,釘在了自己的胸膛。

“不可能,你不可能破得了,朕的......朕的軟金甲......”

“朱重八,能保住你性命的從不是什麼軟金甲,而是你我殘存的那點兄弟之情。不過想來你是到死也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陳山手中一用力,大明天子朱元璋轟然倒地。

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明朝的開國皇帝,一國之君朱元璋此時竟然死在了陳山的手裡。

四周的錦衣衛瞧見這一幕後,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乘著這些人不曾回過神,陳山搶起地上兵刃,直奔詔獄南門而去。

見人跑出去後,這纔有錦衣衛後知後覺的喊道。

“追!不能讓他跑了,不然我等必死無疑!”

有了這句話,身後的錦衣衛就如同瘋狗一樣,咬住陳山不肯鬆嘴。

之前若是讓陳山逃了,大不了麵臨一頓責罰,現在這傢夥罰了弑君之罪,若是還抓不住他,這幫子錦衣衛多半也要去地下給太祖爺陪葬了。

見身後追兵陰魂不散,陳山氣息內斂,一路狂奔,好在這京城的地形他熟悉無比,穿街過巷,一路狂奔。

二者你追我趕,距離朱元璋身亡已經足足過了兩炷香的功夫。

而追擊陳山的人數也變得越來越多。

錦衣衛、巡撫衙門官兵傾巢出頭,陳山知道這京城自己是待不下去了,無可奈何,隻能向城外逃竄。

而此時京城內外早已戒嚴,陳山直奔北門而去,可此時北門緊閉,來到門前,陳山兩麵收敵,此時真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