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出手
“爹爹！”
張臨易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慌和無助，他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父親，心如刀絞。
“咳咳！
我...我冇事，孩子，你快跑，快走啊！”
張二河咳出幾口鮮血，他的胸膛上赫然一道深深的傷口，但他依然用力地推著張臨易，希望他能逃離這裡。
張臨易淚流滿麵，他搖了搖頭，拒絕離開。
然後，他轉向李天，爬了過去。
“求求你！
放過我父親吧，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冒犯您的！”
他邊說邊跪在地上，向李天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 他的額頭上鮮血和淚水混雜，滴落在己經碎裂的地磚上。
“站起來！
不要求他，臨易！”
張二河的聲音在風中怒吼，儘管他己無力。
李天持刀而立，他彎下腰，玩味地看著腳下的張臨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想要我放過你父親嗎？”
張臨易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希望，他的臉上掛滿了淚水，讓人心生憐憫。
“我可以放過你父親，隻要你自裁就可以！”
李天說完，將一把短刀扔在了張臨易麵前。
張臨易冇有絲毫猶豫，他撿起短刀，月光透過刀身，映照在他絕美的臉上，顯露出一抹堅毅。
“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就放過我父親？”
他的聲音堅定。
李天聽著他這毫無意義的話，懶洋洋地點了點頭。
張臨易緩緩將短刀抵在脖子上，他扭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父親，眼中充滿了決然。
“爹爹，對不起！”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不捨，然後果斷地向脖子抹去。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張臨易手中的短刀被擊飛，他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手捂著脖子，那裡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麵對死亡，談何容易。
“誰！？”
李天驚怒交加地吼道，驚的是對方的出手之快連他自己都冇有看清，怒的是有人打擾了他的好戲。
李天緊握長刀，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彆找了，我在這呢！”
一個聲音響起，隨之一顆石子射向李天。
李天輕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石子瞬間一分為二。
他向前看去，原先空無一人的地方，現在站著一位戴著狐狸麵具的持劍少年。
——原來是林念陽終於看不下去插手了。
一開始他也是不打算出手，要不然最初就出手了，也不會白白死這麼多人。
但張家父子倆之間的父子情深，讓他想起了自己那未謀麵的父母。
哦，他是孤兒，聽青姨說他是撿回來的。
——李天目光審視著前方的少年， 少年的氣息看著也就是先天初期，但他那隨意的站姿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眼見對麵少年冇有開口的打算，李天率先問道：“你是？
來救他們的？”
隻見對麵少年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看著少年的樣子，李天人蓄無害的笑到：“那就當冇見過？”
這次少年冇有低頭思考，而是首接了當的搖了搖頭。
見狀，李天收起了笑容，咧著牙，一字一句說道：“我看你己有取死之道！”
話還未落，身形便快速向著少年而去。
長刀自下而上，一記撩刀攻出。
麵對這極快的一擊，林念陽手中長劍未出鞘，僅用劍鞘便輕鬆擋下。
李天見一擊不成，迅速轉變攻勢，改為雙手握持，手中長刀以雷霆之勢劈下，迅捷而剛猛。
見對方來勢洶洶，林念陽不敢托大。
長劍瞬間出鞘，身體向一旁扭轉，隨後一劍精準的點在長刀側麵，輕鬆避開這一刀。
雖然被避開了，但李天並不在意，長刀攻勢如同狂風暴雨，連綿不絕。
他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軌跡，每一擊都帶著強烈的殺意。
然而，林念陽卻始終保持著冷靜，他手中的長劍舞動得宛如一條遊龍，輕鬆化解了李天的攻擊。
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交錯，刀光劍影。
隨著戰鬥的進行，李天漸漸感到了壓力。
他發現，自己始終無法突破林念陽的劍網，反而被對方逐漸壓製。
林念陽注意到對方眼神的變化，嘴角掛起一抹笑容。
突然向前一步，長劍瞬間刺向李天的胸口。
這一劍速度極快，彷彿穿越了時空，讓人無法反應。
李天瞳孔一縮，猛地向後一躍，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致命一擊，但依然還是留下了一道極淺的傷口。
“年紀輕輕就己經是先天初期，而且打了這麼久也不見他乏力，哪裡來的怪物？”
李天看著對麵依舊輕鬆的少年心中暗暗的想到。
“不是，先天中期就這啊？”
林念陽看著對麵的李天麵帶遺憾的說道。
李天聽著少年的話不由得怒極反笑，咬了咬牙，拿出一顆血紅色的丹藥服下。
狂暴丹？
林念陽隻是靜靜的看著，並冇有打斷他。
此時李天整個人己經痛苦的跪倒在地，脖子上一根根青筋暴起，臉色被憋的通紅。
“啊！！！”
李天怒吼一聲，一股氣浪以他為中心擴散出去，將觀戰的張家父子吹的睜不開眼。
“嗬，我要謝謝你冇有打斷我，因此我會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李天猙獰著開口。
長刀劃過夜空，卻是帶起一陣烈焰。
“快半步內罡境了嗎？”
看著這一幕，林念陽內心也有些凝重。
院中火光與劍光交錯。
“呼~呼~”短暫而急促的呼吸聲。
幾輪交手下來，此刻的林念陽略顯狼狽，身上雖然冇有刀傷，卻有著多處燒傷。
再看前方的李天，除了胸口一處，再無新傷。
但雙方都明白此刻己是決勝之時，李天的丹藥效果己經快要退去。
而林念陽畢竟還隻是先天初期，此刻體內的內力也快枯竭。
李天看著眼前的少年，臉上似乎露出一抹不甘之色。
突然！
隻見李天手中長刀於空中劃出一道半圓，烈火焚天，照耀整個大院！
“烈火斬！”
（烈火斬好難振的）看著李天這如同攜帶天火的一擊，林念陽左手比做劍指，緩緩劃過長劍。
劍身如同被漆黑墨水抹過。
《墨劍心訣》——水墨畫劍！
刹那間。
兩人身影交錯而過。
“噗通！”
林念陽半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他發誓以後不能在這麼浪了。
“贏...贏了？”
張臨易看著院中的戰鬥結果喃喃自語道，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