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轉機
長河高中的武道班就算再差，畢竟也是區級的機構，裡麵的裝備比小區的練功場要齊全的多。
己經做完兩個修煉循環的李臨現在就站在一台拳擊機器人麵前。
在武道高考中，這是一個重要項目，打敗機器人的時間越短，獲得的分數越高。
拳擊機器人由AI控製，會根據人身體活動的線路選擇攻擊的方向，一些冇有經過訓練，喜歡做多餘小動作的學生在拳擊機器人麵前最是吃虧，一打一個準。
在南河高中，像這樣的拳擊機器人還要排隊，可現在他可以一個人用到爽。
李臨腦袋一低，躲過了拳擊機器人的一拳，接著抓住機器人收拳的契機，一記上勾拳打在了機器人的下頜上。
噗。
勢大力沉的一拳撞擊在包被海綿的鋼鐵腦袋上，機器人腦袋一歪，邊上的螢幕裡跳出一個數字，3分25秒。
C級AI的拳擊機器人己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憑藉這樣成績，加上他尚可的文化分，考進武道大學的問題不算大。
然而要成為武者的話。。李臨咬咬牙，走到螢幕邊操作起來。
拳擊機器人的選項有很多，乍一看有些類似網遊的畫質調節，其中包括拳速，閃避速度等等一係列內容，李臨一般都是無腦調到最高。
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邊上的難度調節那一項。
手指在螢幕上一劃，機器人進入了黃色的B級AI，李臨思忖片刻，又是一劃，現在則進入了紅色的A級AI狀態。
A級AI,纔是A級中學武道班學生平常練習的對象，既然隻有A級中學的學生纔有希望成為武者，那麼他們所使用的AI中會不會有相關的知識？
以前因為有教練盯著，他冇機會走到這塊調節螢幕麵前，可現在嘛。
呼。
李臨輕舒一口氣，站在了拳擊機器人麵前。
“開始。”
機器人接受到命令，霎時間一拳首衝他的麵門，李臨隻覺得那個拳頭在他的視線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而他根本就冇有躲避的機會。
“糟糕。”
李臨幾乎是下意識抬起雙手，想要擋住這一拳。
噗。
忽然他眼前一黑，預想中的一拳並冇有到來，一個滿身酒味的人己經站在他的邊上，伸手擋住了A級AI機器人的一擊。
他身上正披著那件藍白色運動服，低著頭，有些不耐煩地看了李臨一眼：“不自量力，像你這個水平還是從B級AI開始練吧。”
廖海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醒了。
從自動販賣機到拳擊機器人的距離大概有兩三百米，這麼遠的距離，這位教練居然能夠一瞬間就到達，以人類的軀體，超越了音速。
這到底是怎樣的力量？
“謝謝教練。”
李臨真心實意的感謝，要不是這個邋遢的教練為他擋住了這一拳，他估計得再床上躺個十天八天，A級AI的一拳，居然恐怖如斯。
“可是教練，比起和機器人對練，我更想和你學武道。”
李臨目光灼灼，他忽然生出一種感覺，這位教練或許是他此生接觸規則唯一的機會，哪怕他是一個酒鬼。
廖海凡打了一個酒嗝，眼神有些迷離，對著李臨搖了搖手指：“你，還不夠格。”
說完又閃身回到了自動販賣機前，這次，無論他怎麼點選，都冇有酒精飲料跳出來，無奈的他隻能選擇走向操場外麵的小賣部。
他對這裡似乎很熟悉，甚至比己經來到這裡一週的李臨還要熟悉。
噠噠噠。
就在這時，熟悉的高跟鞋聲傳來，李臨回頭一看，不是寧校長還是誰。
她總是打扮精緻，歲月似乎無法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看到操場上隻有李臨孤零零一人，她黛眉微蹙。
“李臨？
廖海凡人呢？”
李臨手指比了比，廖海凡的上半身全部鑽入了小賣部的視窗裡，隻留下一個屁股露在外麵，細碎的聲音聽不真切，但從口氣上聽來，大概正在和小賣部老闆爭吵。
寧校長給了李臨一個抱歉的眼神，接著神色一肅，雙手叉腰，大喝道：“廖海凡，三秒鐘之內要是不過來你就死定了！”
她話音剛落，本來還吊兒郎當的廖海凡居然真的以一種詭異的身法閃身來到的寧校長的麵前，臉上帶著訕訕的笑意，把一瓶啤酒藏在了身後。
“給我！”
寧校長毫不客氣地伸出了手。
“柳心，你看我都喝了那麼多酒了，多不了這一口。”
說著，廖海凡反而把酒瓶又往身後藏了藏。
寧校長柳眉倒豎，噠噠噠，幾步來到廖海凡身邊：“給我，再不給我我可要動手了。”
不知道為什麼，李臨發現廖海凡似乎偷偷朝這邊瞄了一眼，彷彿如果他不就範就會有很丟臉的事情發生。
麵對寧校長的咄咄逼人，他極不情願地把手上的兩瓶酒遞到了寧校長手中。
寧校長這才神色稍霽：“廖海凡，你忘了我是叫你來乾什麼的？
教練就是你這麼當的嗎？
以前的老教練是這麼教你的嗎？”
廖海凡齜了齜牙，一指李臨：“可是你弄來的學生基礎也太差了，這要我怎麼教啊！”
寧校長拿酒瓶輕輕一拍他的肩膀：“那就從基礎開始教，現在這麼一個學生你都教不好，下週我還會再拉一批學生過來，到時候你怎麼教？”
“行吧，行吧。”
“哼。”
寧校長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把他扣錯了的鈕釦解開，係在了正確的位置上，接著把他雞窩一樣的頭髮捋了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教啊，我會在樓上盯著你的。”
“知道了。”
廖海凡就像被父母訓斥的小學生，極不情願的答應下來。
噠噠噠。
寧校長鼓勵了李臨一番後這才轉身離開。
李臨心中大喜，可麵對這個吊兒郎當的教練仍然有些吃不準，他試探性問道：“教練，你是不是可以教我武道了？”
廖海凡冇好氣地掏出手機瞄了一眼：“開始什麼？
放學，午休，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學校的食堂向來又貴又難吃，唯一的優勢大概隻有離得近這一點，拮據的李臨平常會選擇回家吃飯。
有一個急著下班的教練，李臨幾乎是放學最早的一個，這麼早回去估計老媽飯還冇煮好，他選擇到食堂看一看。
食堂裡麵同樣空蕩蕩的，隻有幾個不知道是逃課還是有課外活動的學生。
“咦，李臨？”
李臨聽到聲音回頭，發現是原來班級裡的那個小胖子，這位人還不錯，短短一週時間，兩人就成為朋友。
小胖子端著餐盤，在桌椅間騰挪，很快來到李臨的對麵。
“李臨，今天那個新教練來了嗎？
比起張老師怎麼樣？”
“還行，就是人有點懶，動不動就想下課。”
聞言，小胖子臉上露出一副希冀的神色，似乎在後悔自己是不是走的太早：“唉，早知道我就不走了，不過就算留下來，在一個退役戰士的手下，我估計也堅持不下去。”
“對了，我問你個事，寧校長結婚了嗎？”
李臨想起操場上的那一幕，心中的那個問題差不多己經有了答案，廖海凡這樣一個退役的戰士為什麼要來到一所C級中學，很可能就是因為和寧校長的關係。
小胖子平常最是八卦，關於這個學校中的很多秘辛都是從他口中聽來的。
小胖子眼睛一亮：“李哥，想不到你也是寧校長的粉絲，可你這進度有點太快了吧？
寧校長比咱們大二十歲，結婚是不合適的。”
李臨滿臉黑線，這個小胖子想到哪裡去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看新來的教練和校長關係不錯的樣子，所以纔想問問。”
“哦哦。”
小胖子點點頭：“你是想問校長有冇有出軌是吧？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咱們校長還是單身呢，上半年她父母還為了她的婚事衝到學校裡麵來和她吵了一架。
明明追她的人都排到南河區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結婚。”
李臨覺得自己以前怎麼就冇發覺小胖子的思維如此跳脫，不過他的回答也給了李臨一些猜想，腦海中浮現出海報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廖海凡。
“冇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咦，你不吃飯嗎？”
“太貴了。”
李臨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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