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城中的異常
成防走出卡斯拉酒館，把門重新鎖上，他看著手中的鑰匙若有所思，說起來這鑰匙能不能複刻？
他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路上的人們歡聲笑語，彷彿快樂得很，但是成防敏感地察覺到那些無處不在的審視與警惕的目光。
城裡的居民到底有什麼問題？
成防暗自思考，在有城裡人陪同的時候，這些居民表現得很是正常，甚至還有些虛假的熱情，但當自己獨自一人時，這種排斥就毫不遮掩了。
但是這種情況貌似很是合理，混沌之城作為戰火中人人嚮往的地方，外麵的人希望進來，裡麵的人希望保住自己的位置，敵視外來者還是可以諒解的。
成防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和善一些，他走近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女孩子，女孩子個子不算高，長得溫溫柔柔的，看上去和人類彆無二致。
但是成防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人類，因為看起來很像人類的老錢就說出過“你們人類”這樣的字句，到現在成防也冇搞明白老錢是個什麼物種。
“這位姑娘。”
成防微笑著開口。
被叫住的女孩兒渾身一顫，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這位客人，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抱歉打擾了，你知道卡斯拉酒館，”成防微微停頓，做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最近僅發生的事情嗎？”
“啊，您是在說牙死在了酒館的傳聞？”
女孩兒恍然大悟，“都隻是傳聞罷了，混沌之城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的。”
“這樣嗎？
可是咪麗小姐……”成防看起來非常驚訝。
“肯定是她搞出來的營銷手段啦，混沌之城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混沌之城事地麵上的‘聖城’！
是永恒的樂土！
這些都是城主佈雷德的恩賜！
感恩城主！”
女孩打斷成防的話，神色愈發激動，甚至能稱得上是狂熱了，隨著她的高呼，周圍的人全都圍了上來，跟著她一齊高舉雙手歡呼起來。
成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妥妥的邪教現場啊這是！
喊著喊著，附近的人的目光突然轉向成防，不知道多少雙空洞的眼睛緊緊盯著他，齊聲問道，“你要否認城主的恩賜嗎？”
成防麵不改色，他高舉雙臂，“當然不會，感恩城主的恩賜！
讚美城主的付出！
信奉城主的一切！”
“好！”
周圍的居民一齊歡呼，鼓掌，他們手拉著手圍繞著成防轉起了圈，街道上熱鬨非凡。
一旁的小巷裡，一雙暗紅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一切，但當成防看過去的時候，那裡早己空無一人。
成防跟著他們一起歌頌了好久城主的功績，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咪麗出現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帶我一個。”
人群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被成防搭話的女孩兒率先反應過來，跑過去親親熱熱地挽住咪麗的胳膊，“咪麗姐姐，你來啦！
我們在歡迎客人呢！”
“這樣啊，我找客人有事情，人我先帶走了！”
女孩聽到這話，連忙鬆開她，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姐姐有事情就先忙吧。”
“是啊是啊，有事情就先忙去吧！”
“有困難就說話啊！”
“咪麗咪麗，酒館什麼時候重新開業呀！”
“有空來我家吃飯啊！”
咪麗所過之處，所有居民都恢複了“正常”，咪麗笑著跟他們點點頭，帶著成防離開了。
諾諾飯館裡，老錢在等著他們，他看著一臉疲憊的成防，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怎麼樣，成先生，我們城的居民熱情嗎？”
成防冷冷吐槽，“熱情，太熱情了，就是太熱了，熱得我都快涼了。”
“哈哈哈哈哈！”
老錢笑得更歡了。
成防無奈極了，“你們這個混沌之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城主，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咪麗優雅地喝了一口紅茶，才解答道，“成先生可知道混沌之城的曆史？”
成防搖搖頭。
“自阿羅斯紀年41304年，聖天使長老迪奧羅斯發動對魔族的戰爭，整個阿羅斯大陸就陷入了無限的紛爭，聖天使聯合精靈族，魔族聯合巫族，妖族保持中立，三方勢力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固的局麵，首到47920年，人皇殷無涯統一人族，單個的人類很是弱小，但是成千上萬的人類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能夠左右局勢的力量。
若是人族與妖族一樣保持中立那還好說，若是他們選擇支援聖天使或者魔族，那固有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所有族群都在觀望，各族之間摩擦不斷，就在這個時候，惡魔佈雷德帶著他所有的財富來到諾卡尼亞平原一處無人居住的荒地，建造了一座城池，這就是混沌之城。”
“他宣稱，混沌之城永遠不會受到戰火的紛擾，永遠是自由、友愛、平等的樂園。
到了現在，距離混沌之城的建立己經快要600年了，戰爭的規模進一步擴大，佈雷德也確實做到了他的承諾，混沌之城成為了這混亂之中的唯一‘淨土’。”
成防看著咪麗眼中的諷刺，彷彿明白了什麼，“那城裡的居民？”
老錢歎了口氣，“起初不是這樣的，剛開始大家聚集在混沌之城，都是因為外麵的世界太苦太累，所有人都齊心協力，互相幫助，雖然偶有摩擦，但是大家都很快樂。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快樂越來越浮於表麵，他們渾渾噩噩，變成了隻會聽從城主命令的傀儡，隻要提到城主，就會變成那個模樣。”
咪麗的麵色有些陰沉，“而且，還很會偽裝，在我和老錢麵前就異常正常，若不是這次佈雷德外出太久，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在悄無聲息中控製了所有居民！”
老錢又歎了口氣，不知道從哪拿了把扇子給她扇風，“彆生氣了，事到如今生氣有什麼用，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吧。”
成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是怎麼控製所有居民的？”
老錢看向他，回答道，“不太清楚，不過根據我們的初步猜測，應該和巫族的傀儡術有關。
“也不是存粹的傀儡術，大概加了點自己的黑魔法，不知道他怎麼搞出來的。”
咪麗補充道。
成防無奈極了，這種說了好像又冇說的感覺，算了，有方向比冇有的好。
“不過，我知道一個魔法很厲害的人。”
老錢又拋出了新的線索。
咪麗好像也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但是他擅長的應該是白魔法吧。”
“他都下來那麼多年了，總該懂一些黑魔法吧，更何況，魔法這東西不是共同的嗎？”
老錢信誓旦旦地說。
成防看著他們打啞謎，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到底靠不靠譜，而且，差評！
謎語人都滾呐！